陸廓山忽然想起一點,問道,“林郭慶目前身體恢複情況怎麼樣?”
“恢複得很好。”徐海濤狐疑陸廓山的詢問,想起前天醫生的口吻,“一切指標正常,情緒比前一天要穩定。”
林彥俊看向陸廓山,建議說道,“陸隊,我去審,也許會有收獲。”
“好。”陸廓山沒阻止他。
審訊室內。
“這是你的兒子嗎?”林彥俊從文件袋拿出一遝照片,隨手挑了幾張放在林郭慶的眼前,“真可愛,笑得奶萌奶萌的,多活潑可愛的孩子呐。”
“看看那嬰兒肥的小臉蛋,真討喜,白嫩嫩的小手臂,健康有力的小胳膊,天真無邪的小眼睛,小小的嘴巴,說起話來軟萌軟萌……”
“還有這張,你看看,看著就很惹人喜歡。我都想一把把他抱起來來舉高高——”
對麵的林郭慶越聽臉上表情就越扭曲,而林彥俊像沒見著他的神情似的,依舊在自顧自說。
“你閉嘴!”林郭慶胸膛上下起伏,眼神凶狠看著林彥俊,忽然站起身,人往林彥俊身上直撲,抬起雙手想掐林彥俊脖子,“我要你閉嘴!你聽不到!我要你閉嘴!閉嘴!閉嘴!阿!”
林彥俊被林郭慶撲得猝不及防,垂倒的桌子剛好磕到林彥俊的左邊小腿,吃痛一下,已經被林郭慶攔腰壓在地麵上。
“你……放手!”林彥俊好歹也是經過正規訓練的人,右腿膝蓋深屈,重擊林郭慶的背部,林郭慶痛苦摸向背部。
不一會兒功夫,就把林郭慶的雙手反手折疊在上方,林彥俊直接對九州警局警員說道,“林郭慶公然襲警。我要帶他回錦海警局給局長做處決。”
陸廓山黑眸靜靜看著審訊室內的大動作。
而九州分局隊長的陳林峰一臉焦急,看向陸廓山,“這……”
“公然挑釁刑偵,罪加一等。”陸廓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神情聖神不可侵犯,“規矩不能破。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
警車內。
徐海濤沒搞清楚林彥俊到底在搞鵝麼子,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幸災樂禍說道,“林彥俊,是你自已主動跟路隊申請審訊的,到頭來啥沒搞到,還得人跟卡脖子,說出來要笑掉我大牙。”
“也沒叫你看。”林彥俊從備用藥箱拿出一瓶外用的消腫噴劑,頷首往脖子上的指甲噴幾下,傷口有點痛,但他皮糙肉厚,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噴劑比路隊你那箱子裏的鐵打酒省事,直接噴幾下就完事,不用用手去搓。”林彥俊讚歎不已,“那個實習生準備的還是挺貼心的。”
陸廓山接著車內後視鏡瞥了眼林彥俊的噴劑,他這次出門開的是警局公用車,後尾箱備著的藥箱沒帶。這些都是名叫十渡的實習生準備的藥箱。
“不知那實習生什麼時候回?一天不見,還挺想念他。”
徐海濤切了一聲,咕嚕咕嚕喝了半瓶水,“也就會跑跑腿,打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