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梅說話裏看出,她對何曉燕很信任。”陸廓山按正常思維去分析趙梅的所有肢體語言,“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建立信任感,肯定是有鏈接樞紐,兩人之間肯定有共同交流的話題。”
“哈?”十渡偏頭,擰眉噓了一眼開始不說人話的陸廓山,沒好氣說道,“你能不能直接點,說話哆哆嗦嗦的。”
“我開車,你坐副駕。”陸廓山這次大晚上找人,是想當麵探探趙梅的口風。特別是她這段時間裏行動軌跡十分可疑。
趙家村不算窮,也不算富。但交通、公共、娛樂設施這些都健全。
而據林小齊的下屬彙報,趙梅除了每日抽時間外出,大多時間會選人較少的手段出發,那她在出門時間把控上靈活又不失謹慎。
至於,為什麼要多次消失在監控下的原因,還是很讓人不懷疑。
是刻意避開?
還是碰巧?
都很讓陸廓山不懷疑。
十渡原以為自己還得一回司機,沒想陸廓山伸手索要鑰匙,她直接把鑰匙丟過去,拉開副駕駛座車門一屁股坐下,“趙梅既然沒說謊,那肯定是另一個的說謊咯。”
“趙梅能完美避開監控,不做賊也不是什麼好人,光明正大走路不行,非得找抄小道走,心思也不單純。”
陸廓山啟動警車,對十渡的話有了疑點,放在方向盤的手指微用力,“你有看法?”
“你還記得當時分析趙家村的拆遷房的細節?”十渡眯了眯眼,看著邊明媚璀璨的的路燈,“趙家村不窮,交叉路口,甚至是家門前都裝有私人攝像頭,該有點地方不該有的地方都有,但唯獨就是沒個攝像頭能夠完整連接趙梅每次出門去了哪裏的錄像,起碼可以看出,有人故意不讓你摸明白她的蹤跡。”
“先不說,是不是出自趙梅的本意。”
“能讓趙梅這個有手段的女人心甘情願牽著鼻子走,那這個人對趙梅心目中的重量還是很重的。”
話中有話的十渡,讓陸廓山覺得他在打啞語,假裝隨意問道,“你認為還有誰……“”能牽著趙梅鼻子走。
這時,陸廓山的手機響了,是林小齊的來電。
見顯示是林小齊,他開著車,陸廓山提醒十渡說道,“你幫我接。”
“陸隊,出大事了,江媞河岸下遊發現一具女屍,法醫秦淮北立馬趕到現場去首檢了屍體,確認了正是我們前段時間見過麵的何曉燕。”
十渡開了免提,即便是車窗微降,耳邊有些噪,坐在駕駛位上的陸廓山還是能清晰聽清電話內容。
聞言,陸廓山下意識踩了刹車,把車速慢慢降下,他擰著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林小齊:“你剛出門,我們大概五分鍾左右接到了報案。”
陸廓山:“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林小齊:“今天晚上9點半~10點左右。”
陸廓山又問,“屍檢結果呢?”
林小齊:“法醫秦淮北發現死者口唇、指甲蒼白,髒器呈貧血貌,左邊頸內靜脈橫斷,推測應該是死於頸部傷引起的失血性休克。”
十渡摸了摸下巴,時間不偏不倚,嫌疑對象何曉燕被人給殺了。
“怎麼那巧合?”陸廓山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擊了,“何曉燕的嫌疑剛起,她人就遇害了?”
“脖子以下3寸被割喉,頸動脈大出血引起的失血性休克。”十渡囔囔說道,“那不得是一招製敵,封喉致命。那血噴得滿下巴都是。”
林小齊看著還在取證的法醫秦淮北,耳邊響起十渡的聲音,不可思議瞪大雙眼,焦急的說道,“是,沒錯!何曉燕不單是脖子有血,靠近衣領口那邊的衣服都被血給濺濕,人在水裏泡了半天,衣服上的血痕還是肉眼可見。”
“先殺後拋。”十渡說,“下手幹脆利落,一招製敵,拋屍江河,不躲也不藏,也挺大膽的。”
陸廓山:“林小齊你發我定位,立馬趕過去。”
十渡這時抓住了向左打出的方向盤,眼神淡淡看向陸廓山,“不能去。我們現在必須保證趙梅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