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柯聽到十渡這句話臉瞬間白了,左右搖晃頭,“這個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不清楚,別汙蔑我。”
“前年趙家村有傳聞,是你暴發戶父親承包了那塊地做垃圾焚燒廠,口頭上冉言說是利民工程。”十渡從口袋掏出一顆糖,垂眸低頭剝糖紙,緩緩說道,“先不急。”
把糖放到唇邊,叼在嘴角,腰抵著椅背,“對於你所謂的父親,你有沒有什麼話跟他談談?”
宋臣柯冷著臉,愣了一下,“沒有。”
“咱換個說法。”十渡見他隻字不提,接著,“你覺得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嗎?”
“不知道。”
“跟你開樣東西。”十渡說。
說完,十渡從桌底拿出一個透明文件包,把裏麵的U盤插入電腦。
“你已經成年了,兄弟。有些事情,做了就要負責任。”
“你父親不盡為人父的職責,你心裏有恨,怨他,但也不是你借刀殺人的理由。”
宋臣柯冷笑,“道理誰不會說?虛情假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數不勝數。你想落井下石也別找那麼多借口掩飾,都是俗人,搞得那麼高大上,高人一等。”
“父親婚內包養小三,母親婚內出軌。你從出生到成年都是無人問津的那位,心有憤怒可以理解。”
宋臣柯目光陰沉看著叼著糖的人,狠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假慈悲!”
“抱歉。”十渡翹起腳下二郎腿,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好不愜意,“我並沒有同情你的意思。”
“我隻是想平靜表達我的觀點,請別對號入座。”
宋臣柯皺眉,“你……”
“也是。”十渡突然恍然大悟,上下打量宋臣柯那張臉,“能被人家相親打斷一條腿的男人,逢人就說是不小心摔倒了泛泛略過細節不談的人,當然是有點手段的。”
“你說是不是?”十渡朝他挑了挑眉,嘴角愉悅勾起。
宋臣柯不語。
“你跟何曉燕,勾沒勾搭在一起,我不好說,不過你跟趙邵中這個男人,肯定是帶點私人情緒。”
“你明知道趙邵中是趙梅的兒子這層身份,本就容易受刺激做出反抗的男人,你不但刻意去招惹他的相親對象何曉燕,還毫不避諱跟趙梅走得那麼近,你這不就欠打麼?”
宋臣柯臉色很不好。十渡卻像沒看見一樣,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輕聲說了句,“打得好。”
“我要是他,我見你一次打一次,每次還要打得解氣再瀟灑拍拍屁股走人。”
宋臣柯瞬間紅了眼,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不是……警察,你怎麼可以這樣撕人傷疤!”
“嗯。”十渡點了點頭,嘴角勾起,“對呀。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往人傷口撒鹽。”
“畢竟,能想到用美色去獲取富婆的同情心的男人,根本就沒什麼廉恥心。”
“你利用趙邵中是趙梅親生兒子的身份,去博取她對你的慚愧感,從而拉進你跟她的關係,讓她為你付出感情跟更多的錢財,就憑這點,你就沒表麵那麼無害。”
宋臣柯像被人抓到雞爪,如坐針氈看向十渡,正想說點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