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哪個官府會管這樣的事?那個國家對我們這些平民家的姑娘出過一本法律?你是周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是靈國的攝政王妃,可我們呢?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沒人會因為一個男人拋棄了一個女人就說這個男人罪該萬死,可是一個姑娘要是和其他男人在一個房間裏說一句話,他們就會浸豬籠,就會殺了女人”南宮晚喬說的格外的沉重。
是啊,可是皇室真的好嗎?她也做不了自己命運的主兒。
沒有人會為一個男人拋棄一個女人而說罪該萬死,可是要是一男一女明明什麼都沒發生,被人撞見卻是不分青紅皂白要浸豬籠的,女人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
南宮晚喬又吐了一口血,傅卿急忙扶住她“你們寨子可有大夫?”
“來不及了”南宮晚喬擺了擺手指了指屋頂的屍體。
“我和她的命運綁在一起,她死我死,她活著我活著,如今她已死,我便也不獨活”
“她是?”傅卿問道。
“她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其實早就死了,隻是我用蠱吊著她的屍體,不讓我那麼孤獨,攝政王妃,我如今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
“我死後,把我和我母親還有她埋在這後山,我的母親在密室,我用萬年寒冰一直養著她的屍體,如今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死後再也沒有人給她說話了”南宮晚喬說著。
“好,我答應”傅卿點頭答應。
“來人,去取我的琵琶來”
很快一個人抱著一個四弦琵琶,南宮晚喬飛身來到屋頂,一旁的姑娘為她披上披風。
她坐在月亮底下,輕撥弦琴聲流出。
是悲也是哀,琴聲很壓抑,她彈著琴看著月亮,嘴角流出鮮血滴在琵琶上,隨著一曲罷,人也靠著琵琶上。
“母親,女兒再也不用痛苦了,女人來陪你了,母親女兒好想你”說完,琵琶從南宮晚喬的懷裏滑落,人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麼曲子?”傅卿看著屋簷上的人
“不知道,我從未聽過”沈夜廷回答。
“那就叫它喬曲”傅卿看著月亮。
血濺琵琶,淚灑弦間。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傅卿問他。
“錯了吧,我們也許從來到這裏就已經錯了”沈夜廷回答。
屋頂上,一個姑娘抱著南宮晚喬淚水滴在琵琶上。
周圍的姑娘也全部放下劍,半跪在地上眼淚滴落在地上,今夜的月亮好亮就像它在為南宮晚喬引路一樣。
屋頂上的姑娘抱起南宮晚喬,來到地上,把琵琶交給另一個姑娘。
“二位既然主子說了,那便跟著我來吧”姑娘抱著南宮晚喬來到一處暗室。
一塊寒冰上躺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隻是靜靜的躺著。
“這是我們主子的母親”
傅卿看向榻上的女人,示意讓沈夜廷抱起來,南宮晚喬的閨房裏。
榻上躺在三個女人,南宮晚喬也穿上了衣服。
“主子她雖然殺人,但是從未殺過好人,那些男人都是負心之人,是無情無義之人,她對我們都特別好,如今沒了她,我們又該如何,我們大多數人無父無母是她收留了我們,讓我們有飯吃有衣穿”一旁的姑娘擦了眼淚看著榻上的人。
後山……
三塊墓碑分別是慈母林安諾之墓。
安諾意為安之若素,甘之如飴。
摯友葉芷予之墓
芷予意為清新淡雅,簡單驚豔。
南宮晚喬之墓
晚喬意為桑榆非晚,美如二喬。
可是這些名字的意思卻和她們完全相反。
南宮晚喬的原名叫做蔣舒,可是蔣成的姓卻是配不上這個姑娘,願下一世她就能像她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一樣桑榆非晚,美若二喬。
“王妃,主子已死,如今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裏,若是王妃不嫌棄,我們願意跟著王妃”帶頭的人先跪了下來。
“你們當真願意跟著我?”傅卿再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