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好,不能因為那兩件事就去霸占他,讓他實現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不愛也別耽誤他,也許沒遇到蘇子宜以前,她的確沒有這種危機感,但是現在他和蘇子宜兩情相悅,她做不到棒打鴛鴦。
沈安言在裏麵頓了一下,這是怎麼了?眼看就要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她怎麼又提這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為什麼要問這個事情?”沈安言從裏麵出來站在了餘詩怡麵前。
“殿下說話可還算數?”餘詩怡忽略他的話,再次問道。
“算數,我說過,隻要你想走隨時隨地我絕不攔你”沈安言回答,這句話他也給他皇嬸說過,這句話在餘詩怡沒有愛上他之前永遠作數。
“那好,殿下寫和離書吧或者休書,給我買一處宅子就好”餘詩怡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沈安言肉眼可見的慌了,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突然?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怡兒,你聽我說,我不,昨天是她湊到我麵前的,我什麼也沒看見”沈安言急忙解釋。
“殿下寫吧,我想走了”餘詩怡回答。
沈安言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真的沒有看見任何東西,而且昨天他不知道蘇子宜會忽然彎下腰去他倒酒。
“現在寫不了,和離書和休書都需要四皇子府的印”沈安言解釋。
“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殿下,殿下這次回去後把休書寫了,然後交給彈指樓,讓他們帶給我,也不麻煩殿下在派人跑一趟。”餘詩怡說的很利索。
在這裏她可以去和傅卿說一下,讓她去彈指樓重新去賬房,彈指樓都是殺手能保護好她。
而她也不想回到沈安言的地盤上,也不想再去每日像這樣想著會不會耽誤他。
“怡兒,你跟我說,是不是哪裏我做的不好,我改,我一定改”沈安言坐到榻上。
“你沒有做的不好是我自己配不上你,你以前說過的會對我負責我很感動,這些天你和皇叔皇嬸還有貴妃娘娘都對我很好,但是你對我做的事我始終心裏始終有芥蒂,如今你也尋到了心儀之人,我便也不再糾纏”餘詩怡饒過他從榻上下來。
沈安言全身心都在那一句你對我做的事我始終有芥蒂,根本沒有聽下半句。
“對不起”沈安言沒有可以說的話,隻能低頭說對不起。
這樣更加讓餘詩怡加重了想要離開他的想法,這句對不起就是承認他和蘇子宜兩情相悅,負了當時他說過要照顧她的諾言嗎?
心口很悶,很難受,一口氣上不來,心髒刺痛。
“就這樣吧殿下,我靜等殿下的休書”餘詩怡說完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裏。
腳步踉蹌,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在現實麵前這些諾言一文不值,他可以再娶,而她今生卻隻能孤獨終老,沒有了清白的她沒有人會要的。
沈安言坐在房間裏,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做錯了什麼?這些天他和她的關係一直很好,但是現在她卻忽然提起了那件事。
那句話說出之後,他一直害怕餘詩怡會說這句話,他希望這句話永遠不要說出口,但是現在這句話還是說出來了。
他昨天就不應該去和蘇子宜說話,就像沈夜廷一樣不去直接無視或者不去搭話,一個麵子而已。
頂多其他人說靈國的四皇子和攝政王心高氣傲,可是一些話打不倒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如今事情剛要往好的方向走,都是他。
沈安言心情跌落低穀,那件事他怎麼彌補都救不回來嗎?他很愛她,可是做的事情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她的心。
讓事情往不可彌補的道路發展,若是她走了,他這般努力又為了誰?
他此生隻希望和她還有母後一起安安穩穩的生活,能和她有個孩子,能和她白頭到老,在多少年後的某一天,轉過身還是她,身邊還是她。
能有人叫他夫君就像沈夜廷和傅卿那樣,可是這一切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