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我是真知道錯了啊!”季瑾楠那顫抖著的身軀,好似狂風中的一片殘葉,在風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被吹落地麵。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毫無血色,微微哆嗦著,連聲音都帶著難以抑製的恐懼和顫抖。
他那兩條腿像是灌滿了鉛一般,顫顫巍巍地從茶幾邊緩緩移開,每邁出一小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堅實的地板,而是軟綿綿的棉花。那原本矯健的步伐在此刻變得如此艱難而沉重,商時序的威壓一直在籠罩著他。
此刻的他,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額頭上冷汗涔涔,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蹦出來,眼神更是慌亂不堪,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四處張望著,急切地想要尋找到哪怕一絲絲的安全感。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這時,季瑾楠那無助的視線不經意間與商時序那狠戾的目光交彙在了一起。商時序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端坐在那張寬大舒適的沙發之上,一動不動看不出他眼神裏的情緒。他那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健碩的身材,更襯托出他強大的氣場。
他那雙深邃如潭水的眼眸,此時正毫無感情地直直盯著季瑾楠,冰冷的目光猶如兩道利箭,瞬間穿透了季瑾楠脆弱的心髒,沒有絲毫憐憫之意。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嚴和冷漠,讓季瑾楠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季瑾楠被這道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時間也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流動。
隻有那牆上掛鍾的指針還在不知疲倦地轉動著,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這單調而又規律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裏不斷回響,更增添了幾分死寂和壓抑之感。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商時序冷哼一聲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留下季瑾楠孤零零一人呆呆地跪在原地,滿臉發懵。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閉,那沉悶的響聲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季瑾楠的心口,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然而此刻,除了灰溜溜地站起身來,默默返回自己的房間之外,他別無選擇。
商時序走進房間後,順手關上了門。刹那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隻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些許銀白。商時序如同鬼魅一般隱沒在這片黑暗裏,他摸索著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錦州的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突兀地響起,一聲聲的等待音仿佛將時間無限拉長。終於,在響了幾聲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還未等對方開口,商時序便迫不及待且不耐煩地衝著電話那頭發起牢騷:“喂,你們真能確定那份遺囑沒有任何差錯嗎?我父親和季瑾楠的同共也沒見上過幾次麵,怎麼可能會把遺產留給他這麼大一筆”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成熟而又略顯疏離的女聲:“商時序先生,請您稍安勿躁。經過我們多次核實,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您,商卿先生所立的遺囑確實明確寫明,要將其遺產的 50%交由季瑾楠先生繼承。並且按照遺囑規定,當季瑾楠先生年滿十八歲時,這筆款項將會即刻轉入他的賬戶。”
盡管季瑾楠僅僅繼承了遺產的百分之五十,但要知道那可是商卿遺留下來的財富!即便隻有區區百分之一,也必然會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競相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