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鬆泉站在一個鋪子前麵,那是一個藥堂,牌匾上寫著“聖心堂”三個字。

常月聽信徒提起過,裏麵有一個很厲害的大夫,菩薩心腸,甚至還有信徒在秋水觀裏給她立了長生牌,享受香火。

最近京城有些亂,醫鬧發生的次數也許多,禹鬆泉特地過來候著。

他看到一個穿著青灰色道袍的人站在藥堂前。

這個人有些眼熟,化成灰他都認識!

這是夜闖他小妹閨房的人渣!

禹鬆泉心裏帶著氣,直接拔出腰間的刀,指著他。

鋒利的刀在陽光下反著光,晃花了不少人眼睛。

附近百姓立刻後退,瞬間這一塊兒就隻有這二人了。

常月大驚失色,不明白這個人怎麼突然就拔刀了,立刻後退一步,道:“你這是何意?”

禹鬆泉微揚下巴,像個紈絝子弟般說話:“如此看著我作甚?”

常月鬆了口氣,這個人看起像是能說話的樣子,於是避開那把刀,走了過去:“我瞧你身邊鬼氣縈繞,還有小鬼作祟,許是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

禹鬆泉打斷他的話:“那又如何?”

他把自己見過的那些紈絝子弟的模樣學了個九成九。

為何不足十成?他又不是真的紈絝子弟。

常月有些不耐,靠近了禹鬆泉:“我可幫你驅除惡鬼,貧道乃秋水觀常月真人。”

他現在在外麵可有名氣了,就不信報出名號,這人會不動心?

禹鬆泉收了刀:“哦。”

禹鬆泉十分冷漠。

這人說到底還是夜闖小妹閨房的不正經道士,禹鬆泉沒直接拿刀把他砍了就已經是極其給小妹麵子了。

“禹大哥,我又鑽研出一種藥方……禹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芮楚楚拿著藥方走出來,在看到對峙著的二人,語氣也由驚喜變得有些疑惑。

禹鬆泉:“沒什麼,一個登徒子而已。”

他轉身,準備走進聖心堂。

常月連忙跟了上去,語氣中帶著憤怒:“什麼登徒子?你在說誰?可是在說我?”

他怎麼就成了登徒子?

師妹的大哥莫不是一個傻子?

芮楚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這個人一身青灰色道袍,整個人打理得一絲不苟,容貌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幾個人之一,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登徒子。

許是禹大哥和他有什麼恩怨吧。

禹鬆泉冷哼一聲:“為何叫你登徒子?你自己心裏清楚。”

常月十分冤枉,他清楚什麼了?他怎麼就要自己清楚了?

師妹的大哥果然是個傻子吧。

常月深吸一口氣,十分疲勞,順手就把禹鬆泉身上的小鬼給收了,塞進葫蘆裏。

看到那個熟悉的葫蘆,禹鬆泉眼神微動,還是沒說話。

“這次來是有正事和你商量。”常月道。

反正禹家人都認識他,他也認識禹家人,說不定對控製這些小鬼的人,禹家人知道些什麼。

禹鬆泉十分不耐:“又要收我小妹為徒?我不同意。”

芮楚楚心想,這兩人果然認識。

於是她不打擾這兩個人,拿著藥方抓了藥,就去內室熬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