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被扔到了馬車上,口中被塞上棉布,他說不出任何話來,就連之前的喃喃低語也消失不見。
“父親,一切都準備好了。”禹鬆泉道。
常月還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計策,疑惑看著他們。
禹戰邀請:“常真人請一同上馬車。”
常月頷首,經過禹鬆泉時,身體頓了一下。
“可是禹公子親自趕車?”
禹鬆泉沒好氣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道:“上車去。”
“禹公子親自趕車,貧道真是榮幸。”常月貧了一句,上了馬車。
禹戰也上了馬車,隻有禹鬆泉一人在充當馬夫。
之前被禹鬆泉喊打喊殺慣了,如今被這麼伺候,常月還有些不自在。
但他是誰?經營自己高人人設多年的人,稍稍適應之後,就自在了起來。
“禹將軍,我們這是去哪兒?”常月問。
禹戰答:“去宮內。”
於一身體一震,過多驚恐與悲傷襲上大腦,在一天內承受太多的情緒,他受不了打擊,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在他呼吸變得微弱平穩的一刹那,禹戰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
這個人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果真如此。”常月輕聲道。
入宮一路暢通無阻,禹鬆泉拿著最高等級的通行令牌,這個令牌是皇上親自給的,侍衛無權查看馬車內的東西,立刻放行。
馬車停在了禦書房外,皇上的貼身太監上前,低聲問了一句:“事情可辦妥了?皇上等急了。”
禹鬆泉下馬,拱手道:“已經辦妥,人帶來了,皇上可有時間?”
太監道:“皇上吩咐過灑家,若是禹家人來了,直入禦書房即可。”
禹戰和常月也下了馬車。
宮內不允許私人暗衛進入,所以於一是禹戰自己扛著下來的。
太監視線在常月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他穿著道袍,誰都能認出他是一個道士。
然後太監看向禹戰肩上昏迷的人,輕輕點頭:“諸位,請。”
進入禦書房後,禹戰把肩上的人隨意扔在地上,行禮。
常月第一次見皇上,他深知古代帝王多喜怒無常,這個時候也跟著禹戰等人行禮。
“平身。”皇上道。
幾人站了起來。
常月視線隨意一掃,竟是呆住了片刻。
為什麼她會在宮裏?
禦書房內有許多人,不僅是剛剛進來的禹家人與常月,還有青鳴寺的青鳴大師,及大理寺卿,還有一個常月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芮楚楚為何會在這裏?
禹鬆泉看到芮楚楚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甚至如今的場合也輪不到他說話。
他站在禹戰身後。
“皇上,此人名為於一,京城內近日的怪病皆是由他所起。”禹戰道。
“如今京城內厲鬼皆已伏誅。”禹戰道。
現在京城裏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