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禹將軍贈予幾張護身符給貧僧。”
禹戰:???
他此時有些相信這個和尚是個假和尚了,一開口就找他要符咒,他自己是沒有還是咋地?
許是禹戰臉上的表情過於真實,青鳴大師不自在咳了一聲,道:“禹將軍手中的護身符比貧僧的符咒要好些。”
禹戰立刻道:“這是秋水觀的道士給的,青鳴大師這是承認自己不如常真人?”
他說話帶了幾分敵意。
這可是月兒給他的符咒,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就送人了?
這和尚是不會畫還是咋地?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和尚本領可厲害了。
現在找他討要護身符,就是看他的符咒比他的好用。
這可不興給的。
“這……罷了。”青鳴大師歎了口氣,“那位邪修有幾分本領,與於一乃是同門,有護身符在身,鬼怪不能近身,禹將軍性命無虞。”
太子倒是很少見禹戰這麼情緒化,不由多看了兩眼。
“邪修的命運貧僧無法窺探,不知二人可有什麼法子找出他?與貧僧說說最近是否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或者不尋常的人。”
“這倒是未曾見過。”太子道,“戰爭也十分順利,馬上就能攻下荒安國。”
“不對,荒安國的戰事如此順利便是最不對的地方。”禹戰打斷,直勾勾看著青鳴大師,“我心中有一人選,他可能是邪修,青鳴大師能否驗出來?”
青鳴大師:“自然,禹將軍心中懷疑誰,大可直說。”
太子的視線掃過禹戰,並沒有說話。
很奇怪,禹戰像是知道什麼東西,一直在擔憂什麼。
現在看到了青鳴大師,之前那股猶豫的感覺徹底消失不見了。
他在懷疑誰?連自己都不告訴。
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單林。”禹戰道,“他與於一有關係,當初於一的事情,於一親自說是單林指使他做的,雖然後麵證實這件事情並不是單林做的,但不可否認,於一認識他。”
“此次來荒安國,單家願意捐贈所有的糧草,隻為了讓單林跟著一起來。他是文官,參加的是科考,不是武舉,那時我便覺得他很奇怪。”
“青鳴大師如今說那人是邪修,我懷疑這位邪修就是單林。”
聽禹鬆泉這麼一說,單林的確很值得懷疑。
不過單林不是被禹戰的人看管,根本不能離開——
不對,若單林是邪修,那他肯定有法子將消息傳遞出去。
許多疑點被“邪修”二字串起來,線索都浮出水麵,直指單林。
太子猛然看向禹戰,在青鳴大師來之前,禹戰就在懷疑單林。
青鳴大師的出現,隻是讓禹戰直接將他的懷疑擺到了明麵上。
禹戰是怎麼知道單林的事情,是怎麼知道單林想要做什麼?
太子想起之前禹戰同自己說的話,那個時候他大概就想和自己說單林的事情了吧。
“既然禹將軍都這麼說了,貧僧便去查探一番。”青鳴大師笑了笑,轉身離開帳篷。
帳篷內就隻剩下禹戰和太子二人。
“禹將軍,如今可以同本宮說了吧。”
禹戰笑著說:“還請太子殿下莫要責怪,此前我便一直防備單林。有一次我同鬆泉談話的時候,我們身上的護身符突然發熱,然後變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