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小雨,霧蒙蒙的,遠處的天邊一團團烏雲密布,低低壓著樹梢,像個大被子要把人蓋住。
間歇性來個閃電,照亮一下黑乎乎的山崖,像毒蛇吐著舌頭,時不時嚇人一跳。
雷藏在雲裏轟響,聲音越來越大,像要衝破雲層的束縛,配合著閃電,劃破夜空,劈向山崖,黑暗裏發出間歇性的光。
山崖上一堆黑衣服的人在打鬥,真刀真劍拳拳到肉,你死我活交鋒著。
刀和劍的碰撞又時不時濺出火花,配合著天上閃電和悶雷的聲音,又加了山的回響,叮叮當當,叉叉叉叉。
被黑衣人圍攻的布衣男子,此時已經精疲力盡。雖然他武力高強,但是對麵的十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鬼穀裏的高手,招招致命,刀刀暴擊,他一個人就算了,還背個包,體力的流失讓他很難全力抵擋,眼看著要被人刺死,布衣男子想,不如自己賭一把。
趁著烏雲壓頂沒有閃電的時候,布衣男子飛快閃到懸崖邊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當然不是自盡,他這麼珍惜生命,必然不打無準備之仗。
摸出腰上綁著的精鋼爪,用內力甩出去,纏住懸崖上的歪脖子樹,與此同時腳垂直踩著山崖慢慢往下挪。
就在這時,一聲霹靂在天上炸開,又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直擊這個正在下爬的男人,詭異白光閃現,雷炸開轟轟烈烈的一聲,男人不見了,就這樣消失在山崖下麵。
另一個時空,天空晴朗,還有星星閃爍。
郊外的河灘邊上停著輛房車,一個女人正躺在車後座的沙發上喝悶酒,旁邊放著一堆零食,地上扔著幾瓶喝完的空易拉罐。
薑南一個人跑這邊郊區來散心,紀念自己第三次分手。
這次的戀愛對象是個弟弟,純情男高,可惜隻是看起來純情。
剛認識的時候小男孩被撩動不動就是低頭微笑撒嬌,正在大學念書,在校門口小吃攤認識的。
倆人一見鍾情(見色起意),當天就加了微信,一周就確認關係。
薑南家裏有錢,又覺得自己比小奶狗大,自覺承擔戀愛中的花費,學費生活費這些小錢不說,包包鞋子手表帽子配飾一係列這兩年都花了幾十萬。
被抓現行這天,薑南提前完成工作結束出差,回家想給小奶狗一個驚喜,結果打開門發現這狗東西正帶著曖昧對象參觀自己衣帽間,炫耀他的跑鞋不說,還謊稱和表姐合住,讓曖昧對象在衣帽間隨便挑名牌包包和飾品。
嗬嗬,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隻是以前薑南遲鈍,從來沒關注衣帽間,更不會發現自己東西少。
以為自己在養成男友,沒想到是養成綠帽和冤大頭。不管對麵怎麼花言巧語,容不得沙子的薑南直接給他趕了出去。
看著案發現場的屋子也覺得心煩,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薑南就買點吃的喝的開車來郊區散心發瘋了。
成年人,要說失個戀有多痛苦也不至於,被背叛的惡心感大於感情戲的痛苦感,一路狂飆加上喝酒加上對著曠野呐喊,這股氣發泄出來好多了。
不守男德,幾吧骨折。
這狗東西早點看清也是一種幸福,恢複單身,明天依舊是個痛快的單身貴族。
安慰好自己,不想酒後駕車,準備在後排睡會兒再回去,突然感覺車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這巨大的衝擊都把她從後座上弄得滾下來了。
荒郊野外,不太敢一個人出去,薑南迅速跑去前車控製台鎖住車門,起碼保證自己在車內的安全。
抬頭看到前車玻璃窗上躺著個人,還有血滲透出來沾在外麵玻璃上。
嚇哭了,這什麼鬼。
不敢開門看個究竟,薑南迅速撥打120。
救命,這人可別死我車上!這也太嚇人了。
交代清楚位置,等救護車來的時候,薑南和這個男人一起坐車去了醫院,房車把前麵血擦幹淨鎖好車留在了郊區。
救護人員來之前,薑南車裏聽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除了這男人應該沒有其他人。
她拿著電擊棒和辣椒水下車,打算看看到底怎麼個事情。
車頭被砸變形了,這得是很高的地方落下才能有的衝擊力。可偏偏今天停車的地方是曠野,周圍空蕩蕩的,連棵樹都沒有。難道飛機上掉下來的?
那也不對啊,這邊沒有飛機嗡嗡嗡的聲音,肯定沒有直升機飛過。也沒有景區,不可能是跳傘之類的活動。
而且看他穿的衣服奇奇怪怪,不知道哪個年頭的布衣布鞋,還是那種古裝,還留的長頭發。
像是古人。
薑南深吸一口氣,該不會就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