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裏,梁思念沒出門一直處於一直睡不醒的狀態,不著知道是不是天氣變熱的緣故,她總是懨懨的。
起床梳洗完後她在電腦上梳理了一下合同,她要分一些股份給綿綿,整理好後就出了門,今天隻是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和一件牛仔褲,一雙運動鞋,頭發向後紮起一個馬尾。
“你有男朋友嗎?”
“你喜歡啥類型的?”
“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梁思念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門裏麵傳來玩世不恭的聲音,走進去看到,綿綿站在桌子跟前,臉色發紅,手上整理著亂掉的絲帶。
眼前給她的一個背影是一頭紅毛,穿著黑底抽象印花的短袖,短袖寬大,一條黑色工裝褲,吊兒郎當的,上前點了點他的肩膀。
“打擾一下。”
鄧祁轉過腦袋,看到來人立馬彈開站到一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拘謹的站在那裏,乖巧懂事,完全沒有剛才的吊兒郎當。
“梁...梁姐。”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喲,這不是鄧大少爺嗎,怎麼沒事幹?調戲我的員工?”梁思念說著把手裏的包放在收銀台,眼神掃了掃他。
綿綿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好笑,捂著嘴有些嬌羞的笑了笑。
鄧祁看著臉色也有些紅,立馬開口:“我...我...想起來了,有點事,我先走了!”說完一溜煙的跑走了,還被一門框撞到肩膀,一個趔趄。
“撲哧。”綿綿沒忍住笑出聲。
梁思念看著她,又看了看遠去的背影,心裏有些打鼓,害怕她被鄧祁那種世家小子玩弄,有些試探的開口。
“他最近經常來?”
“也沒有,偶爾才來。”綿綿一邊說著一邊打理著絲帶,聲音有些輕快。
“那麼接觸下來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呢?”梁思念繼續問道。
“怎麼說呢,本性不壞有些憨,蠻神經大條的。”綿綿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思考。
“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他這類型的人追求你,你是,什麼想法。”梁思念看著她,認真的開口。
“沒有這種如果,是,我也不會答應,梁姐姐,我掂量的清楚的。”
“我們不管是出身還是家庭都不匹配,他所謂的喜歡是基於新鮮感之上的,我自己什麼情況我很清楚。”
“我很清醒的,我們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的原生家庭這個樣子,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吧,我隻想供我弟弟讀書,然後照顧我的母親。”
“認識已經是最大的緣分了,再進一步的感情是有沒得。”
梁思念看著她的眼睛,裏麵是清醒的,也是純真的,不夾雜虛偽的神情,挪開視線從包裏拿出來合同遞給她。
綿綿有些疑惑的接過來合同,但是看到上麵的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翻看著合同,眼睛開始慢慢充斥淚水。
兩人還沒開始溫情就被來買花的顧客打斷,於是兩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此時另一邊,沈禾怡在白時聞的辦公室門口坐著,來的秘書有些敷衍的招待她,茶水都沒有一個,手機裏劈裏啪啦的扣著吐槽發給梁思念。
#【這麼大個公司,找個合格的秘書這麼難嗎?】
#【我都等了十分鍾了,茶水都沒有!!!】
#【要不是我爸,非要我送什麼文件,我才不來呢!!】
#【原本是想給白時聞打電話喊他自己下來取的,但是沒接還給我掛了,本來我都要走了,但是他又發消息給我說在開會。】
#【好吧,原諒他畢竟老板都忙,我就想著上來等等。】
#【結果就這?撒子秘書?要不要我給他介紹我爸爸公司的秘書團給他,無語。】
#【白眼,白眼,白眼】
一邊扣著字,一股香水味直衝腦門,沈禾怡有些頭痛聞的,天氣本來就熱,這個味道聞的惡心,心裏不自覺地更不爽,起身打開一邊的窗戶通風。
“沈小姐!不好意思,白總這邊的窗戶不能開,您實在不行下樓透透氣去吧。”
說得那叫一個矯揉造作,嗓子夾的和推拉門一樣。
“嘶,你一個月多少錢?”沈禾怡眯了眯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