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前:非雙潔,非He,介意的讀者請繞道,謝謝大家支持新書。)
“女士們,先生們早上好,我們的飛機已經降落在南城祿口機場,當前地麵的溫度為13攝氏度。”
飛機巨大的轟鳴聲與乘務員甜美的航空播報聲相互交織。
“蘇老師,快醒醒,我們到了。”
在助手的再次提醒下,蘇離緩緩睜開眼,麵無表情地望著窗外的城市由一個個模糊的色塊逐漸變得清晰。
她扯開身上的毛毯,語氣淡然,“和那邊對接好了嗎?”
“放心蘇老師,剛開機就收到地接人員的信息,他們正在外麵等著您呢,一會取了行李我們直接去頒獎現場。”
助手說完順手把化妝包遞到蘇離手中,
“您口紅有些脫了,稍微補補妝吧,畢竟是領獎,怎麼也得給主辦方一個麵子。”
蘇離點點頭從裏麵取了支唇釉,連鏡子都沒用,漫不經心描了幾筆,
“說到麵子,我親自現身領獎是給他們麵子,本末倒置了小姑娘。”
助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試圖轉移話題,“誒蘇老師,您大學是在南城讀的吧?那您豈不是對這個地方很熟悉,為什麼之前隻要牽扯到來南城的工作您都一應否了呢?若不是這次主辦方非要求本人到場領獎,他們可沒榮幸見到您這位大畫家的真容。”
蘇離並沒有馬上回答,幾秒後用力合上唇釉蓋子,“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
蘇離2年前傾心創作的一幅《素冠荷鼎》一舉奪得2017年“如琢人文藝術獎”,畫作將價值千萬的素冠荷鼎描繪得氣韻生動,栩栩如生,震驚整個美壇。
有記者在報道裏這樣描寫:素冠荷鼎花名寓意,素之冠,荷之鼎,至高無上,蟬聯五屆蘭博會特金,曾有鍾意者以三套海景房換一株素冠荷鼎卻求而不得,這樣珍貴遺世的花普通人連見一麵都難上加難,美女畫家蘇離卻可以將它畫得惟妙惟肖,如在眼前,真不愧為當今藝術屆青年畫家翹楚。
頒獎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多年來蘇離早已對這種場合司空見慣,從頭到尾保持禮貌微笑,可是無論她怎麼笑,眸子總是淡淡的,裏麵仿佛藏著一個疏離而深遠的無人之境。
晚宴上與重要的領導同僚交換完名片,她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這種拙劣的借口拒絕了after party,拋下所有人的意興闌珊,毅然離開會場。
不過大家也不意外,一個藝術家,何況還是青年藝術家,正是脾氣和調性都十足的時候,沒了這點秉性,也創作不出什麼曠世佳作。
終於到達酒店房間,蘇離甩掉高跟鞋,以一個極為放鬆的姿勢癱在房間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刷手機,時不時地看一眼窗外。
現下的南城已然入秋,雨一場接著一場,整個城市被煙雨籠上一層氤氳的霧氣。
“蘇老師,您的酒。”
助手的聲音打斷了蘇離思緒,她接過酒,手指被冰涼的杯壁激得一顫,回眸看到杯裏圓潤的冰塊時眉頭輕蹙,
“沫沫,你又自作主張了,冰塊的迅速降溫會讓威士忌裏的酒精香氣閉鎖。”
說罷她輕抿了一口酒,
“還好隻是一瓶山崎1923。”
助手無奈聳聳肩,“我可不懂什麼香氣不香氣,我隻知道酒不是什麼好東西,能稀釋一點算一點,老師,您這些年喝空的酒瓶,拿去廢品回收站都不知道要賣多少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
蘇離不以為然,“我怎麼,你倒是說完,”
助手心裏的話沒說完,她跟了蘇離3年,這個外人眼中神秘又極具藝術天賦的名畫家私下竟然是個酒癡,不,說好聽點酒癡,其實和酒鬼相差不大。
關鍵她鮮少參加聚會,隻鍾情深夜把自己關在畫室裏一邊喝酒一邊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