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這裏總會擺一些病人喜歡的東西,而他最喜歡的事情那就是作畫了,比如牆壁上滿是那個人的背影畫,顯得那麼獨特又詭異,都沒有多少人敢進他的病房。
這裏總會定時有護士來檢查有沒有藏管製刀具之類的,但總有檢查不到的地方。
池越蹲下身子在床底下扒拉開一個地磚,其中就有一把小刀還有一個白色袋子,他平靜的將袋子拿了出來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大堆安眠藥!他一直偷奸耍滑的藏著沒吃。
如果被護士看見了,氣都要氣死了。
主要是池越表現的太過於平常了,不像是那種很瘋的病人,所以對他的看管也就沒那麼嚴。
可隻有池越知道,正常也是可以被裝出來的。
他自從知道自己回去沒有了希望之後,就一直存著這些安眠藥了,就等這一天下定決心,他要離開。
因為他找不到那些人名了,曾經池越偷偷潛入過檔案室去找李目的名字,可是搜尋無果,又去找了一台電腦去查電子檔案,也全都沒有這個名字。
仿佛李目根本不存在。
當時池越抱有希望的想著,可能是李目那個鱉孫在臨死時說了假名誤導自己吧。
然而接下來的打擊層出不窮。
他與一個警官熟絡了一番,說出自己怎樣可憐,實在是想要找到那些朋友,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就讓警官同意了,幫他調查那些人的信息。
可是結果……無一例外都不存在,也就是池越在門內所認識的人,在現實都沒有痕跡與信息。
池越頭一次心中動搖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幻想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點心老板還有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兒?
再也見不到他的恐懼,還是他曾經說的我隻是你幻想出來的人,讓池越感覺無比揪心,難道這幾年自己都是在獨自發瘋嗎?
一年之內說快不快,但要說慢也是真慢,池越已經瘋到真的臆想出了他的存在,有時疲憊至極時耳邊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像是真的精神分裂或者是病重了一樣。
那人說著:“睡吧,好好休息。”
池越說著:“你陪我睡。”
“……”聲音沉默了許久,才出聲:“我陪不了。”
“那我自己睡有什麼意思。”
“打開窗戶吧,今晚的風不涼,就當我是一抹風在陪著你。”
池越自言自語笑道:“你怎麼知道風不涼?萬一打開窗戶凍死我了呢。”
“我沒有別的方式可以陪你了。”
就那麼一晚池越開窗了一個晚上,連睡覺都在窗邊睡著了,果不其然風不涼還很輕柔,時不時拂過他的臉頰還有頭發,就像是在安撫他入睡一樣,也是那一晚池越睡得非常舒服。
自此之後池越就經常開窗戶睡覺,然而……他也經常感冒了。
有人說他是傻,大半夜開窗睡覺不生病才怪。
池越用鼻塞的語氣說著:“睡得舒服不就得了,區區小感啊…啊切!!”
瞧啊,不就是傻子嗎。
池越的名字取自一個“越”,這個字還是爺爺給取的呢,希望他以後歲歲年年都能將坎坷給越過去,大災大難通通越過去,想要自己平安的活著,越過一切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