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少年依然是要練拳,赤練先生在小妮子門口打坐,小妮子喂完了魚便和少年一起練拳,但是今天院子裏多了一個女
人,因為赤練先生坐在小妮子的門口,她便很識趣的沒有直接回屋子,而是拿了一個小馬紮端坐在鐵匠鋪子門口,笑吟吟的看著院子裏的兩個孩子練拳。
如果是往常,小妮子練拳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是今天卻是例外,和少年一起練到了結束,然後才回屋子休息,走到門口的時候輕輕的踢了一腳先生。
“喂!先生,你以前每天在我門口坐到半夜就算了,現在可是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也住了進來,你還要坐在這裏啊?你以後不許坐這麼近!你坐到竹棚裏去!”
小妮子脾氣很大,是幾個月以來積攢下來的怒氣,因為小妮子再小也是女的,會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會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不能說。
一個大男人坐在門外,那麼小妮子在屋子裏就要小心一些,哪怕是有個屁也不敢大聲放,怕有失矜持,先生不走,她都不敢睡沉。
而且小妮子發現隻要先生坐在門口,魚缸裏的那條魚就特別的安靜,她也感覺不到那股神秘而又特別的氣息,那種讓她能感覺到很舒服的氣息。
小妮子可不傻,她覺得先生坐在門口應該就是在和她搶奪那股力量。
赤練先生被小妮子踢了一腳之後也不生氣,笑嗬嗬的拍了拍被踢髒了的衣服,起身回自己的屋子,小妮子回頭衝著馬寡婦說道:“進來吧。”
馬寡婦進了屋子之後和小妮子一起鋪床,鋪完之後對小妮子說
道:“大聖,我看你和鐵蛋兒一起練拳很好呢,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小妮子歪著頭看著馬寡婦,很自然的便有了警惕之心。
“你想學拳?你怎麼不和赤練先生說呢?我們的拳法都是赤練先生教的,你是不是想討好我?你有什麼目的?”
女人對女人,通常都是敵人,就算是沒長大的女人也是一樣。
馬寡婦笑著去揉小妮子的腦袋,結果被小妮子躲開了,目光中帶著一絲厭煩。
“大聖,你是可以和赤練先生學拳的,可是我不行,會有人說閑話,但是如果和你學就沒事,如果你真的不想教也沒關係,我明日和鐵蛋兒商量,看他願不願意教我!”
“別!我!我願意,我教你!鐵蛋兒那個笨蛋自己練拳可以,但是肯定教不好別人的,不過我可先與你說明白,我教你練拳,那我就算是你的先生,是你的師傅了,你以後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
馬寡婦宛然一笑,這一次伸手終於摸到了小妮子的腦袋,“好,大聖先生,以後你教我練拳,什麼事情都聽你的,沒問題,但是我與你學練拳的事情是秘密,不能讓赤練先生和鐵蛋兒知道,我怕難為情,你不要說出去。”
“喔……也行,不過做為先生,我可不能像鐵蛋一樣叫你姐姐,我就叫你的名字,因為肯定沒有哪個先生管自己的學生叫姐姐的。”
“好,大聖先生。”馬寡婦拖著長音回答,手
上則幫著小妮子掖好了被子,畢竟是小孩子,隻是一小會兒的工夫就沉沉睡去。
見小妮子睡去,馬寡婦這才輕輕起身來到了桌子前,俯身去看魚缸,魚缸裏那條長了腳的魚靜靜的伏在水底,此時身體正隱約的散發出淡淡的淺紫色光芒。
“嗬……原來真的在這裏……兩年了,終於找到了你了……”
馬寡婦伸出一隻手輕輕放到了魚缸的邊緣,衣袖向後滑動,露出了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膚,在碰到魚缸的一瞬間,馬寡婦突然精神恍惚,纖纖玉指有些發抖。
“我找了兩年多,我在這個窮鄉僻壤吃了兩年的苦頭,我等的就是今天,我為什麼要心軟?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馬寡婦心思起伏不定,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銀牙一咬,兩隻手伸出輕輕抱住魚缸邊緣,隻是微微向上一抬便抱在了懷中,魚缸裏的小家夥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