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不到五十丈的距離,孔大膽卻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到了那頂帳篷後麵,在帳篷後麵對著陸小寶輕輕擺了擺手。
陸小寶抬手在空中,武強和武盛則眼睛都不敢眨地盯著陸小寶舉起來的手,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已經熟練的不能再熟練,而且沒有一次失手過。
當陸小寶的手用力落下的時候,武強和武盛幾乎同一瞬間扣動了烏龍弩的機關,一共十支弩箭破空而出!
而在兩人扣動機關的一瞬間,陸小寶已經把身旁的兩把烏龍弩扔向兩人,武強和武盛發射完之後馬上就接過了陸小寶扔過來的第二把烏龍弩,然後再一次發射。
當第一次射出弩箭剛命中目標的時候,第二次射出的弩箭已經飛出!
已經開始吃著烤羊肉喝著燒刀子的十幾個西涼巡衛瞬間倒下七八個,
剩下的幾個在錯愕中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第二波弩箭放倒。
而在第二波弩箭射出之後的同時,陸小寶和躲藏在帳篷後麵的孔高靈同時衝出,兩個人從兩個方向衝向篝火旁,在奔跑的過程中抽刀。
孔大膽與那十幾具倒下的西涼巡衛不過五丈,武道第一境巔峰的孔大膽幾乎一個呼吸就到,手起刀落將一個受了重傷未死正要張口大喊的西涼巡衛削掉了腦袋。
噗哧噗哧,孔大膽的刀在出發前就磨得飛快,每一次出刀都有一個腦袋滾出去,等到陸小寶飛身趕到的時候,剛剛還在吃肉喝酒的十幾個西涼巡衛都腦袋搬家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五六個呼吸之間,緊接著武強和武盛便已經收好烏龍弩也衝了過來。
陸小寶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剛剛孔大膽藏身的帳篷,四個人心領神會,放低身形迅速貼近,孔大膽順手從烤羊上撕了一隻羊腿,啃了一口之後來到帳篷門口,將羊腿從帳篷的簾子中間遞了進去,手腕還搖了搖。
帳篷裏很快傳來一個西涼巡衛說話的聲音,“你奶奶個腿!算你們有良心,還以為你們把哥幾個給忘了呢。”
陸大膽感覺到有人剛剛碰到羊腿,便把羊腿從簾子裏麵抽了回來。
結果裏麵那人頓時罵了起來,然後一手挑起簾子就跳了出來,“是哪個狗娘養的敢戲耍大爺!看我不!”
還沒等這個人的話說完,陸小寶的樸刀已經揮了
過去,那顆腦袋骨碌碌滾出去兩丈多遠,而那個沒有了腦袋的身體從脖子處鮮血如噴泉一般,孔大膽被淋了一身熱血,一把扶過那個人的屍體輕輕放倒,然後提著刀一挑簾子進了帳篷。
挑起簾子的一瞬間,陸小寶就已經看清了裏麵的情況,裏麵還有四個人,有三個已經躺在木床上睡去,還有一個剛剛起身,正好被孔大膽一刀抹了脖子。
武強和武盛同時進入帳篷,兩個人一個又解決了一個熟睡如豬的巡衛,還剩下一個,孔大膽向帳篷門口的陸小寶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陸小寶點了點頭。
孔大膽輕輕拍了拍那個人的腦門,正熟睡著的是一個西涼年輕巡衛,年輕巡衛隻是吧嗒了一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孔大膽於是一把按住那人的嘴巴,那個人感覺呼吸不順剛睜開要掙紮,便被武強用刀尖頂住喉嚨。
被嚇得不輕的年輕西涼巡衛瞬間就尿了褲子,武勝連忙用破布塞住這人嘴巴,然後用三個人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孔大膽拎著這個可憐蟲走出帳篷,武強和武盛將那十幾顆腦袋拎著頭發一一撿起收進錦囊,然後一並交給孔大膽。
孔大膽拎著可憐蟲跑向胡楊樹林,將捆結實的可憐蟲和錦囊一並交給剛剛到達的馬生洛。
馬生洛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隻是衝著渾身是血的孔大膽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握住孔大膽的手用力晃了晃,然後收起
錦囊拎起西涼巡衛就往來時的路返回。
而此時的陸小寶和武強武盛已經摸到了第二個帳篷前。
這一次孔大膽沒辦法用羊腿勾引了,因為羊腿上全是血,武強和武盛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分別走向另外兩個帳篷守住門口。
這一次換成陸小寶先動手,孔大膽在外麵隨時準備出手,陸小寶在進入帳篷的一瞬間轉身起刀,一個大圓瞬間斬殺帳篷內六人,帳篷裏麵頓時鮮血噴灑的四處都是,帳篷上的鮮血被篝火映照的格外醒目。
而此時距離最近的一個帳篷終於有人有所察覺,也許是外麵安靜的時間太久,一個警覺的聲音低沉而急促的吼道:“有情況!敵襲!”
這一瞬間,四個帳篷裏除了兩個已經沒有活人,剩下兩個帳篷裏的人幾乎都有所反應,武強守著的帳篷有一人提長槍衝出,腦袋剛探出帳篷便被武強一刀砍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