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熙回宮前一夜,陸引趁夜而來。
他目的很明顯,薑明熙月事走了,他一來便拉著薑明熙入了情潮,折騰了兩番才肯幹休。
事後,他摟著薑明熙,這才顧得上問正事:“鄭重華的事情,你辦妥了?”
“嗯。”
薑明熙沒什麼力氣,應答的聲音都微不可聞。
陸引笑了:“怪不得聽聞他病了,還暗中讓人追捕一個女子,連京兆尹都驚動了,那女子是他的外室,你便是讓她幫你對鄭重華下手的?”
薑明熙小聲說:“嗯,她是我的人。”
陸引微訝:“你的人?你安排到他身邊的?”
他這兩日查過鄭重華的這個外室,原本是茶樓的藝伎,被鄭重華偶然看上便別院安置,很是寵愛,卻查不到她是誰的人。
隻是能讓鄭重華費盡手段連著三日都追捕不到的人,猶如蒸發了一半,絕不可能真的背景簡單。
他猜到可能是被薑明熙收買了,卻沒想過,那是薑明熙的人。
薑明熙道:“嗯,我為了日後能拿捏鄭重華,早早安排了清然到他身邊,本想以後作為他欺辱怠慢我的隱患威脅掌控他來對付鄭家,這次正好用上了。”
陸引坐起來,眯著眼凝著她:“你竟然能安排人到他身邊?薑明熙,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薑明熙垂眸不看他,道:“我既然一心想要複仇,怎麼可能手底下一點辦事的人都沒有?隻不過被盯得太緊難以施展,人不多罷了。”
她一心報仇,不奇怪,手底下有人,也合理。
可陸引總覺得,她出乎他的意料,有些脫離他的認知和掌控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得牢牢掌控在他手裏才好。
陸引盯著她道:“你手裏都有些什麼人?今日一並跟我說說?”
薑明熙抬起眼皮望著他,輕聲反問:“你手下的人脈勢力,會告訴我麼?”
陸引愣了一下,後臉色微沉。
薑明熙咬了咬唇,不甘道:“陸引,你對我不盡不實,為什麼要讓我對你盡數坦然?我即便委身於你,也對你動了心,可我不是你的傀儡。”
陸引一時啞然,陰沉沉的盯著她好一會兒。
可到底沒逼問了。
“你的人,是先帝留下的?”
想來她身邊一直有人盯著她,她自己很難發展自己的人脈勢力,隻能是先帝的餘勢。
“嗯,雖然皇帝除掉了很多父皇的人,可到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有幸存之人的,雖然人不多,但他們宮裏宮外都有,對我很忠心,要成什麼大事是難了,做些小事是不在話下的。”
陸引若有所思。
先帝留下的人或許不多了,形不成什麼氣候。
可先帝活著的時候很得人望,那些人忠心他,朝中軍中也多的是敬仰先帝的人,他們忠於朝廷,卻有些偏向薑明熙,希望薑明熙好的。
所以皇帝才這樣假裝厚待薑明熙,好安撫這些人心。
或許那些人,也和先帝留給薑明熙的這些手下有聯係,必要的時候,那些人會站在薑明熙這邊的。
他以前便想過,薑明熙先帝遺女的身份可以加以利用,必要的時候說不定能助他對付皇帝,可卻沒想過怎麼利用才好。
畢竟看著薑明熙這幾年如履薄冰,他知道薑明熙背後有好些朝臣將領的維護,卻並不覺得那些人就會站在薑明熙背後跟皇帝作對,隻不過可以讓薑明熙表麵上過得好。
他並不覺得薑明熙手底下能有什麼可堪大用的人手勢力。
現在看來,是他想得簡單了。
他問薑明熙:“你怎麼對鄭重華下的手?下藥?”
不會是弄傷,畢竟昨日,鄭重華還來了一趟公主府。
“嗯,我讓清然給他下了可讓他不能人道的藥,效果很好,誰也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