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暗衛道:“郡主,若是公主的人敲暈了屬下,隻怕屬下監視她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如今她擺脫了屬下,定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鄭寧月也想到了這些。
她忙問:“你且說說,你在哪裏被敲暈的,既然被敲暈了,又如何這個時候就醒了?”
女暗衛忙和她說了,自己是跟著薑明熙往女賓區來的時候被敲暈的,當時薑明熙正在和杜淼幾人說話,她不遠不近的盯著,突然就被敲暈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隱蔽的假山後麵,不是自己醒的,是公主府的人巡查發現把她潑醒的。
距離她被敲暈,已經過去了一炷香了。
鄭寧月麵色微凝:“所以,她這一炷香的時間,沒有去招待女賓的地方,而是不知道在哪裏做了什麼?”
“……是。”
鄭寧月惱怒道:“真是廢物!讓你跟個人,被發現了都不知道,還被敲暈了,要你何用?”
女暗衛低著頭,很是慚愧惶恐。
鄭寧月穩著情緒沉聲道:“立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她便是不見了,也肯定在公主府裏。”
她的婢女落雪忙勸道:“可是郡主,這怕是不妥,這裏可是信華長公主的腹府邸,怎能大肆尋人?若是驚動冒犯了長公主,可沒法交代啊。”
這話,倒是勸住了鄭寧月。
是啊,她如何能在這裏大肆搜尋薑明熙?
她怎麼說?難道說薑明熙失蹤了?
說她派人暗中盯著薑明熙,人被敲暈了,薑明熙跟丟了?
如今要緊的也不隻是薑明熙不見了,不知道這一炷香的時間都做什麼去了,要緊的是,薑明熙知道了她派人跟蹤。
她小看這個公主了。
鄭寧月有些不甘道:“還是要找一下,就說我想給小姐妹介紹一下嫂嫂,卻久久不見嫂嫂去女賓區,便想尋她去給小姐妹們引見一下,不必大肆尋找,就我們三個分開去找。”
這樣也妥。
落雪和女暗衛忙應下:“是。”
然後,主仆三人便分開在公主府四下尋找起了薑明熙。
找了一大圈,鄭寧月才從一個去更衣回來的女眷口中得知,薑明熙人在招待女眷休息更衣的地方休息。
她趕緊攔了個公主府的下人讓帶路尋去。
到了特意給薑明熙準備的小院時,果然見到茯苓守在主屋門外。
茯苓見著她,迎了上去,見禮後問:“郡主怎麼來了?可是來更衣的?”
鄭寧月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屋門,忍著衝過去開門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問茯苓:“我許久不見嫂嫂,聽聞嫂嫂在這邊休息,便來看看,嫂嫂可是身子不適?”
茯苓道:“倒不是身子不適,是公主不耐煩去應付那些女眷的奉承討好,喜歡清靜,便直接來這邊休息,說是讓奴婢等差不多時間再叫她。”
鄭寧月立刻道:“還有不到一炷香就要開宴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還是快些去叫嫂嫂吧。”
茯苓看了看天色,含笑福了福身,便轉身去了。
鄭寧月趕緊跟上。
她敲了幾下門打了聲招呼,裏麵立刻傳來薑明熙讓進去的聲音。
門開進去,就看到薑明熙曲著身子靠在軟榻上,微微支著頭,還有些困乏的樣子。
奇怪的時候,她早上的精致妝容已經不複存在,唇色都淡了。
茯苓忙上前道:“公主怎的氣色這樣差?口脂怎麼沒了?之前奴婢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