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別忙活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腰不好,趕緊出去歇著吧。”俞沫安走進廚房,嗔道。
“沒事沒事,你難得回來一趟,我這點功夫還怕沒機會發揮呢。”蔣舒宜邊說邊忙活,臉上洋溢著美滿的笑容。
“沫安小姐,太太可是一大早就開始安排菜單,就等著您和姑爺回來,好好吃一頓家常菜呢。”一旁的保姆笑嗬嗬地說道。
“劉媽,八字還沒一撇呢,什麼姑爺……”俞沫安嬌嗔,臉上現出一抹紅暈。
劉媽捂嘴笑。
蔣舒宜也笑,“結婚是遲早的事了,還害羞什麼。”
“媽!您也這樣。”
廚房內充斥著歡愉的氣氛。
“梁䛙在做什麼?”蔣舒宜問道。
“跟爸在客廳下棋呢,我進來給他們切點水果。”
蔣舒宜瞥了一眼客廳的方向,其實這個角度也瞧不見人,她壓低聲音對女兒說道:“你們最近一切正常吧?”
俞沫安在一旁洗水果,聞言,嘴角的笑平了些,“挺正常的。”
“他對你還好?”蔣舒宜擔心道。
“對我很好,就是……就是對我太好了,總有些患得患失。”
蔣舒宜歎了口氣,“總歸之前是我們做得不妥當。不過,你也別想太多,誰不知道,梁䛙對你有多執著,從前那樣一個人,為了你差點連命都……咳,總之他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該是你的跑不了。”
俞沫安垂著眼眸,原本有些恍惚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最終她朝母親看去,穩穩地“嗯”了一聲。
蔣舒宜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想到什麼,又道:“對了,那個姓穆的,據說前陣子又惹事了?果然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跟她媽一個德行,都是沾花惹草的闖禍精。”
“您小聲點,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是梁湛的人。”
“什麼跟什麼,我就說你是太單純,不說穆家倒下了,就是在那之前,這姓穆的連頭發絲都配不上梁家,雖然不知道梁湛怎麼會瞧上那丫頭,且當那也是她的本事了。”眼裏滿是不屑。
對於梁湛車禍事故的原因,知道內情的人不多,畢竟這對梁氏而言不是一個好的影響,俞沫安也不想嚇著老人家,隻當作一般意外事件處理,所以在外人看來,梁湛出意外前,跟穆橘年好過,意外後也還是非她不可。
說到穆橘年,俞沫安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媽,您最近有聽到關於穆橘年母親的消息嗎?”她問得十分含蓄。
“那女人的消息我怎麼會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蔣舒宜不以為然,一邊摘菜,一邊說。
“沒什麼,就是說起來了,就隨口一問。”俞沫安笑笑,看來自己真是暈頭了,竟然會相信穆橘年的胡說八道。
這時,蔣舒宜想到什麼,又說:“雖說我是瞧不上她們母女的作風,但是有一點你得學學。”蔣舒宜的眼睛又做出瞟向客廳的動作,把女兒拉
近些,壓低聲音,“你跟梁䛙是板上釘釘的事,這肚子是該抓緊時間了。”說完還拍了拍俞沫安的手。
俞沫安一聽,臉上瞬間發熱,她還是不太習慣跟別人談這些事,哪怕是母親。
“媽,這婚禮都還沒舉行呢。”她紅著臉移開眼神。
“你個傻孩子,梁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凡事都要抓住主動權,可別像你媽我當初那麼傻。”說到自己,她歎了一口氣,也不願往下說了。
俞沫安當然明白母親的意思,當初母親下嫁,就遭到蔣家強烈反對,揚言,若果她執意行事,就將她趕出家門。
果然,沒有經濟支撐的愛情,遲早變成一地雞毛。
當初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會為了一點小事爭個你死我活,到最後還是被現實打敗。
蔣舒宜投資給丈夫開公司的錢全部打了水漂,實在撐不下去了,為了女兒,隻好去求唯一的親姐姐。
“現在梁家的口風緊得很,但裏頭什麼人精都不缺,梁䛙被接回來雖然的確令人意外,但這也就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蔣舒宜露出精明的眼神,若有所指地壓了壓最後幾個字。
俞沫安低著頭認真思考了一陣,點頭道:“我知道了。”
“其實我今天還準備了一些東西。”
蔣舒宜讓女兒彎腰,附耳上去。
俞沫安聽畢,臉上瞬間浮上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