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穆橘年到最後還是決定回去公寓。
臨走前，尤自在千叮萬囑，讓她千萬別單獨行動，實在要去的話，至少要喊上她陪著，穆橘年隻好先答應她。
到家後，她小心翼翼開門走進去，連燈都不敢開。
她彎腰摸索著換鞋，因為眼睛還沒適應黑暗，烏漆嘛黑的，一時半會兒也瞧不見拖鞋在哪。
隻聽到輕微的一聲響，整個房間燈光大量。
梁䛙穿著淺色家居服，就這樣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她。
梁䛙的手從開關上放下，“回來了。”
穆橘年保持著彎腰的動作，與他對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嗯”了一聲，緩緩直起腰，“吵醒你了？”
梁䛙不說話時，身上的氣質尤其冰冷。
他朝她走來，穆橘年因他高大身影的迫近，不自覺微微往後退了半步。
梁䛙站定在她麵前，看了她兩秒後，蹲下了身。
穆橘年眨了眨眼睛，傻愣地看著他精準地從二層鞋櫃中，拿出她的拖鞋，溫熱的右手握住她的腳踝，“抬腳。”
“我……我自己來就好。”
梁䛙握住她的腳踝沒有鬆開，仰起頭看她，“抬腳。”
穆橘年停住兩秒，終究還是順著他的力道，抬起腳，任由他將拖鞋套進她的腳。
梁䛙默默完成替她穿鞋的動作，直起身，穆橘年從俯視他變成仰視。
“進去吧。”梁䛙牽過她的手，朝屋裏走去。
……
穆橘年被他牽著進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
心裏裝著事，總感覺他的情緒不太好，難道他又開始派人跟蹤她了？隨即又否定，他答應過她的，不會再做這種事。
那麼，就是因為她今晚出去玩，並且拒絕他來接一事嗎。
梁䛙牽著她進了浴室，很自然地開始替她脫衣服。
穆橘年不明所以，伸手按住他的手，“怎麼了嗎？”
“先洗個澡，待會兒喝點醒酒湯再睡。”梁䛙說著，也不管她，手向後一伸，隻聽一陣拉鏈聲響起，裙子便鬆開了。
穆橘年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我自己來就好……”
可梁䛙隻是靜靜看著她，穆橘年在他的注視下，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任由他繼續動作。
梁䛙將脫下的衣服，一一放在洗手台上，整個過程好像在處理私有物一般，嚴肅而認真。
洞開的浴室門有涼風沁入，穆橘年下意識抱住雙臂。
梁䛙反手將門關上，然後將她的手臂拉下，先是在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觀察了一陣，接著拿出一張卸妝棉，轉頭看向她，“是這個嗎？”
穆橘年看了他一眼，沒敢反駁，乖乖點了點頭。
梁䛙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一手輕柔又細致地給她卸妝，穆橘年看著近在眼前的他，眼神開始遊移，最終索性閉上。
這一步完成後，又聽他的聲音響起：“下一步呢？”
穆橘年睜開眼，梁䛙依然捏著她的下巴，她細細說道：“洗麵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