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菀不是容易衝動上頭的人,但是聽著這人毫無人性的滿口噴X,李瑾菀實在忍不住,先打兩下,泄泄憤。
岱頃被李瑾菀抬起頭時,看著李瑾菀明眸皓齒,因為憤怒,雙目更加炯炯有神,眼睛一亮,想要調侃,沒想到上來被李瑾菀兩巴掌扇到地上。
他的臉部迅速腫起,雙眼甚至有些充血,可見李瑾菀力度之大,岱頃抬起頭,想要叫囂,讓人拿下李瑾菀,他要慢慢折磨她,結果,試了兩次,還是發不出聲音。
最後臉色通紅,眼帶驚恐的看著李瑾菀。
上位坐著阿古善,下首坐著少布,二王子查幹巴和二夫人新雪,幾人都被李瑾菀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到了,尤其是二夫人,看著雙臉發腫,眼睛充血的岱頃,毫無尊重之意的剜了李瑾菀一眼,急忙跑到岱頃身邊,哀嚎著:“求可汗做主,這明明不是傾兒的錯,可敦卻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沒有天理了。”
岱頃張著嘴,想要找母妃哭訴,二夫人看著說不出話的岱頃,哭的更大聲了,“王,你來看看我們兒子,他說不出話了,沒想到可敦如此狠毒。”
查幹巴聽到岱頃無法出聲說話,也慌了,趕緊起身,來到這邊查看,“岱頃,兒子,你說句話。”
岱頃張著大嘴,因無法出聲,眼淚流出,雙眼驚恐。
查幹巴站起身,怒瞪著李瑾菀,想著,今天如何也要讓李瑾菀付出代價。
他還未有行動,上位的阿古善走到李瑾菀身邊,捉住她的手腕,拉到眼前,看著她打人後通紅發熱的手心,抬起另一隻手,給她揉了揉。
李瑾菀打完人就站在不遠處,身量筆直,冷冷地看著三人和睦互動,直到被阿古善拉起手腕,才轉頭看了阿古善一眼,一言未發,也未拒絕阿古善給她揉手,她就想知道阿古善會如何處理。
阿古善揉手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打得好,查幹巴看著兩人互動,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小四,你什麼意思?就一個侍女,傾兒喜歡就給他,何至於大家生這麼大的氣呢。”
阿古善未見喜怒,隻是眼裏帶著冷意,“既如此,我喜歡二哥手裏那座鐵礦,二哥不若讓於我。”
“少布,帶著人去接手礦脈,找人看好了,但凡鬼鬼祟祟者,殺無赦。”
少布聞言,“是。”接著就往外走。
查幹巴一看情況不對啊,怎麼扯到礦脈身上了,再說,自己小心翼翼沒有驚動任何人,阿古善是如何得知的。
沒有細究,連忙開口叫住少布,“少布將軍留步,有話好好說。”
少布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出了帳子,帶著人就走,查幹巴趕緊出門,追上少布,把他拽回去,少布吩咐周圍侍衛,“你們去礦脈處等著,隻等我一聲令下,拿下礦脈。”
這才跟著查幹巴進帳。
查幹巴此時聲音已經委頓,看著阿古善開口,“一個侍女怎麼能跟礦脈相提並論呢。”
阿古善回,“為何不能?在你眼裏都是東西,在我們倆眼裏都是真心喜愛之物,道理一樣。”
查幹巴內心生氣,這是暗示他不把侍女當人看呢,同時提醒他,這件事,他很重視。
阿古善說:“上次的岱頃受完鞭刑還應入一個月的地牢,怎麼現在在這。”
“少布,查一下是誰私放了岱頃出獄,嚴懲不貸。”
少布想不到可汗還有這陰陽人的本事呢,還能是誰放了他,自然是他親爹啊。
少布裝模作樣的往外走,查幹巴再次叫停,“是我,岱頃受完鞭刑,身體承受不住,我想著先讓他保住性命,再去地牢受罪。”
阿古善看著查幹巴,“二哥是不把我這個可汗放在眼裏了,沒有命令私放罪犯,意欲何為?”
他轉頭看著還在哭泣的岱頃,“這胡作非為的樣子可看不出身體不好。”
“二哥覺得該如何罰?”
阿古善說完,拉著李瑾菀坐回主位,拿出藥膏,給她手心塗上藥。
李瑾菀看著阿古善知道應該是不會善了,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處理?你知道白音傷成什麼樣子了嗎?”
李瑾菀因為憤怒,聲音有些沙啞,提到白音,眼淚用上眼眶,紅著眼睛看著阿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