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善走近,把劈開的石像都看了一遍,還沒想怎麼回事呢,斯熱問道“可汗,這四個石像,有兩個裝的是黃色土,沒有臭味,另外兩個裝的是棕紅土,有臭味但沒有查蓋帳內的那倆味道大。您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頗為想不明白地撓撓頭,眨著大眼睛看著阿古善。此時阿古善之前還有些嫌棄的臉色已完全淡漠了。

他吩咐道“安排人把每個石像的土取上一些,送去醫帳讓李濟仁查查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斯熱點點頭,“明白,那這些石像和剩下的土放哪?”

還未弄清土裏到底是什麼,不敢亂放,他想了下,“地牢底層有個土窖,先放那裏。”

“是,可汗。事情交給我,您放心吧。”

阿古善點了點頭,表示了表麵的相信。

從小亭子離開的阿古善本想去王帳看一看李瑾菀,結果快走到門口時,一陣風吹來,他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駐足幾秒後,冷著臉轉頭回了軍帳,沐浴!

沐浴後的阿古善滿意地點點頭,他打理好自己剛要出帳,遇到巴圖掀帳而入。

本來雀躍的心情,瞬間撫平,勾起的嘴角慢慢抿直,綠色的眸子神色冷凝,巴圖眼看著阿古善變臉,立即稟告道“可汗,人已審過一遍了,少布正在篩人。”

“另外克裏已把事情都交代了。他和查蓋是老相識,他第一次去窟子街還是查蓋帶他去的,寒食散也是查蓋介紹的,久而久之就成了那邊的常客。也是在那時,與現在的姘頭摘月搞到了一起。”

“再後來,查蓋升官離開了西帳,他每次去窟子都罵查蓋不講義氣,隨即認識了另一位常客人稱疤哥,兩人因罵查蓋逐漸相識。他後來拿到的藥都是疤哥給的,疤哥知道他認識白草後,就沒收過藥錢,還時不時地給他些錢,這讓他虛榮心爆棚,認了疤哥當大哥。”

“當時夫人心急,與艾吉瑪商量給你下藥,要促成你和艾吉瑪的好事時,白草就想到了他表哥和疤哥。而疤哥知道是用到你身上就更大方了,拿出了效果最好的藥,還給了克裏兩千兩銀子。”

“其實克裏和白草都不知道兩種藥一起會有什麼後果,商量逃跑純屬是克裏想要棄了白草,告訴她給你下催情藥是死罪,還說他得了二百兩銀子,兩人要私奔離開王庭。實際上他根本沒管白草會如何,因為他知道白草私逃也是死罪,所以一直在摘月帳子裏逍遙。”

阿古善問道“疤哥審了嗎?”

巴圖慚愧地低下頭,“可汗恕罪,疤哥跑了,還未抓到。”

“其他人審了嗎?窟子的主子是誰?”

巴圖道“暫時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沒人見過誰是主子,很多人聽都沒聽人提起過。”

“不過,抓到了管姑娘的大母金霞和管打手的大爺裏根,兩人都審過了。他們見主子都是隔著屏風,隻能根據影子知道那位主子很高大威武,每次見麵都裹著披風,聲音粗獷,應該是個大漢。藥也交代了,說都是給窟子的貴客享用的,他們每次都從主子那裏拿貨。那位主子從不按常理出牌,有時今天來了,明天還會來,有時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