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的死和奧坦、查蓋一樣,麵帶微笑地仰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傷口,就這麼突然地死了,死在了兩人的眼皮子底下。
少布剛進地牢,看到兩人圍著疤哥神情嚴肅,笑著道“怎麼了?”
隨後,少布也神情嚴肅地蹲下,“會不會是他毒發了?”
“症狀不對,再說若是毒發李太醫應該能檢查出來。”巴圖肅著臉道。
阿古善直起身,“安葬吧。”
疤哥被帶走後,巴圖問道“可汗,您如何知道他是二王子的人?後麵又投了巴乃?”
“兩年前,我無意間見過他一麵,樣貌雖變,感覺未變。而和皇後有關的隻有巴乃。”
“按照他的話,曼陀羅的來源是皇後?”少布接道。
巴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還未說他們何時交易,何時送貨。”
“商隊來往自由,寒食散與曼陀羅單次運送體量不大,未必檢查得出來。”少布喝了口茶,接著道“這次的事情鬧得這樣大,整個草原都收到了消息,現在二王子和巴乃肯定心中惴惴不安呢。”
巴圖看向阿古善,“可汗,這件事您想要如何處理?”
少布道“沒有證據,強製關押巴乃和二王子定是不妥,不若先私下查著。”
阿古善勾了勾唇角,“汪古的鐵礦、巴乃的馬,從這兩個入手。至於寒食散和曼陀羅,估計近期不會運了,傳信給羅日恩,讓他探探消息。”
巴圖略一思索道“隻怕傷不了根基。”
少布笑道“慢慢玩才有意思,不知道二王子舍得推誰出來送死,巴乃若是把塔拉推出來,我們豈不是吃虧?”
巴圖不以為意,“塔拉搖擺不定,死了未必不是好事。”
阿古善淡淡道“塔拉還得活著,他有用。”
“行,那地牢裏的這些人怎麼辦?”巴圖問道。
“食用寒食散的相關人,知道內情的都殺了,其他的送去苦力營。”
巴圖起身,“明白,屬下去安排,順便去盯著汪古那邊。”
少布道“屬下去給通城和京都送信,問問情況。”
三人走出地牢,看到烏吉姆等在門口,麵色緊張,巴圖上前問道“小崽子,你怎麼在這?”
烏吉姆行禮道“自今日後小子徹底無父無母了,從此孤身一人,望可汗允許小子投軍。小子長大定當牛做馬報答。”
巴圖看著他的小身板,嫌棄道“長得還沒六歲的崽高,還想投軍?等你長大再說吧。”
阿古善瞥了眼巴圖,“可以,以後你就跟著巴圖。”
巴圖轉頭瞪著阿古善,阿古善不理他,少布調侃道“你這是高興壞了?白撿一半大小子,確實該高興。”
烏吉姆很有眼色地跪地道“多謝將軍收留小子,小子定當好好學本事,不輟將軍威名。”
這話說到了巴圖心裏,他瞬間喜笑顏開,把他拽起來,“好小子,有誌氣,我沒看錯你,以後你就叫我阿叔。走,阿叔帶人吃好吃的。”
烏吉姆高興地笑起來,“多謝阿叔。”
隨後告別阿古善與少布,跟在巴圖身後離開了。
少布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笑,看向阿古善“可汗,時辰不早了,該用晚膳了,一起?”
阿古善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有可敦。”
少布摸了摸自己發痛的肚子,把嘴邊的話咽下去,轉口道“馬到成功。屬下告退。”
阿古善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離開,去軍帳沐浴。
再次站在王帳帳口,阿古善有了淡淡的膽怯。他想,不若回去換一身阿菀喜歡的裝扮。還未來得及轉身,時夏掀帳而出,看見阿古善行禮道“可汗。”
“嗯。”他旁若無事的進帳,看到李瑾菀坐在桌前用膳,對著旁邊的晚舟道“下去。”
帳內隻剩兩人,李瑾菀無視他,他邁步上前,坐在李瑾菀旁邊,輕咳一聲,“阿菀。”
李瑾菀轉頭看他,“冷戰兩天,這才第一天。”
阿古善看她理他了,立刻握住她的手,“昨晚一晚,今天一天,夠了吧。”
李瑾菀也沒掙紮,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冷著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