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累了吧。”
胡芷曼端著茶點漫步而入,李靖瑞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接過,“不累,隻是寫封信而已。”
提到信,胡芷曼愁上心頭,“直接這樣去信是不是不好,再說,如今新朝容得下我們這些舊人嗎?”
“你以為我們在這邊的動靜他倆真不知道?!放心,可敦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大舅哥有真才實學,能真正為百姓做事,這樣的人她肯定不會放過。”
“可敦的為人我當然清楚,主要是那位可汗,聽說他誰的麵子都不給,可謂是獨斷專行。”
“別人的麵子不給,我妹妹的麵子他不敢不給,你也聽到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都是可敦的功績,若沒有他的助力怎會如此!安心。”
至於獨斷專行,李靖瑞心中更是明明白白,朝堂上都是一群老油子,阿諛奉承,做假賣慘,沒人比他們更在行,真正談到家國大事,一個比一個坐得穩,躲得快。
此時他們正是缺人的時候。
他不欲多想,可看胡芷曼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低頭湊近她,悄聲說了句什麼,惹得胡芷曼麵紅耳赤。
皇宮,李瑾菀來找阿古善用午膳,他拿出兩封信交到她手上,“你二哥的信。”
李瑾菀愣了兩秒,意識到是李靖瑞,她低頭拆封,隨意問道“寫的什麼?”
“寫給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
李瑾菀看完第一封,表情複雜,看在阿古善眼裏不可謂不凝重,他問,“怎麼?”
她眨眨眼,回道,“二哥來問我求子的藥方,言辭懇切看出來很是著急。”
阿古善沉默一瞬,“看看另一封。”
她一目十行,遞給阿古善,“這封是給你的。”
阿古善問道“他大舅哥是誰?”
“胡惟安的兒子。”
“是他!”
“怎麼了?”
“沒印象了。”
“那信中的事你如何想?”
阿古善沒有猶豫,直言道“讓他進京吧,隻聽你二哥的一麵之詞總是不妥。”
“也好,二哥想求子總要來京一趟,我還做不到隔空開藥。”
李瑾菀摸摸肚子,“用膳吧,餓了。”
誰料,阿古善又遞給她一封信,“還有一封李靖明的。”
“三哥又來信了?說什麼?”
“這次是他想留在南疆學習巫術,老問你的意見。”
“上次還想回來呢,這次就想學巫術了?!這想法變得也太快了。”
李瑾菀有些無語,這人怎麼一天一個樣,頗有些剛認識時的不學無識感。
她隨手放下信,起身往飯堂走,“我覺著我可以先不回他,過不了兩天會再有一封。”
果不其然,李瑾菀給李靖瑞的信剛剛送出,李靖明的信又來了,這次是說大祭司摩無覺得他資質不錯,準備教他巫術,他很感興趣,想在南疆學成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