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獸人少年頓時嚇得兩腿打顫,瑟瑟發抖地耷拉著頭頂突然冒出來的狼耳朵。
大半個身子都躲在老狼獸人的身後,像是遲來的害怕。
老狼獸人在聽到殊白的話後,表情有些驚詫,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家雄崽子有這樣的心思。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下意識護住了自家雄崽子,眼神有些恐慌地朝著殊白跪倒。
“祭司大人,他還隻是個孩子,不是故意要與您作對的,您大發善心,原諒他這一次吧。”
在老狼獸人的印象裏,這位祭司對待不服從他命令的人,都是十分殘忍果決的。
他不安到臉色煞白,隻能盡力哀求,“您放心,他以後再也不會說糊塗話了,我,我會留下來...”
“不要,阿父,你要是留下來,根本熬不過這個冬日,祭司大人,求求您,是我不對,是我耍心眼,都怪我...”
雄獸人少年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邊哭邊往自己臉上甩巴掌,且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他的獸紋才半階,皮膚還不夠堅韌,很快臉上便出現了明顯的巴掌印。
且臉頰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
“您懲罰我吧,我隻求能夠帶著阿父一起離開,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不行,那我就留在這裏陪著阿父一起等死。”
這話一出,老狼獸人心知壞了,隻是他已經來不及捂上雄崽子的嘴巴。
一聲嗤笑傳入他們耳中。
“你在威脅我?”
殊白唇角勾起一抹諷刺輕蔑。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地上跪著的一老一少,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被微風吹動的柳葉。
眸色逐漸幽深,染上刻薄的殺意。
“狼崽子,你知道那些跟我作對的獸人,都去了哪裏嗎?”
手中的黑木拐杖伸過去,抬起雄獸人少年的下頜,讓他被迫仰起頭,正視他的目光。
隻一眼,雄獸人少年就直接懼怕到癱軟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高階獸紋的獸人要教訓震懾住一個低階獸紋的獸人,再簡單不過。
他隻需要釋放他獸紋中的威壓,便能讓對方如遇天敵一樣,恐懼到四肢無力。
不敢與之對抗。
“祭司大人,您饒了他吧,饒了他吧,他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老狼獸人咬出一嘴的血沫,才從那威壓中緩過來勁來,顫抖著聲線開了口。
這還是因為他有二階獸紋,否則定也會像那雄獸人少年一樣,幾乎嚇破了膽。
“饒了他?”
殊白並不打算輕拿輕放。
他先前就跟部落裏的獸人們商議過,要走要留都看他們自己的意願。
結果現在給他鬧這死出!
要是被妃白看見,定會以為是他欺辱了這些老弱病殘的狼獸人。
覺得他冷血無情,故意拋棄這些無用的廢物。
光是想想,殊白心裏就有種吃到嗡嗡獸(蒼蠅)的惡心感。
說到底,還是他這段時間太心慈手軟了。
也是因為妃白這位神女大人的出現,讓這些廢物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真當他不知道嗎?
故意鬧這麼一出,不就是想在妃白那裝可憐,博取同情,再趁機靠近她,與她親近...
仔細一看,地上跪著的小廢物還真長的不錯,一張小臉比他還要嫩。
算是雄性獸人裏麵容貌比較出色的那一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