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大殿裏鑲嵌著各種價值不菲 的龍珠,龍珠周圍是精美無比卻又顯霸氣的花紋,殿頂上是兩條栩栩如生 的龍 ,整個大殿簡潔卻又富麗堂皇,殿的中央是一條長長的台階,共有十層,台階中央是一個用和田墨玉做的椅子,椅子的把手是兩條栩栩如生的龍頭,椅子的正中央刻著\"閣主座\"。
閣主座上是一位身穿黑色錦鏽衣服,戴著黑金色麵具的男子,男子周身氣息給人一種壓抑,想要快速逃離的感覺,那雙深沉的黑色眼眸被麵具襯的更加疏離,不近人意。
閣主座的兩旁跪著十來個身穿黑色衣服,麵戴黑色麵具的人。
\"教訓了?\"座上的男子的聲音冷若冰霜的傳入黑衣人們的耳中。
左邊為首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聞言,男子微微皺了皺眉 ,開口道:\"沒反抗?\"
\"沒吧。\"
男子不悅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黑衣人沒敢再次回答,重重的在地上 磕了個頭,挨著地說:\"少主先是說了些話,然後便讓弟子動手了。\"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哦?\"
\"少主說…說…\"
沒等黑衣人說完,外麵守門的人便進來通報:\"師傅,少主求見。\"
\"讓他進來。\"
\"是。\"
沉重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少年的衣擺伴著飛揚的塵士走進殿內,步伐稍有不穩,隻是少年掩飾的很好,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少年走到大殿中央,恭敬的行了個禮:\"師父。\"
男子皺了皺眉,揮了揮手,大殿兩旁的黑衣人便退下了。
\"什麼事。\"
少年抬眸看向男子,藍色的眼眸裏不同往日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他是不是被換掉了。
\"我想收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男子放出了他渾厚的內力,周圍本就是冰冷的氣息,這下子變得既冰冷又壓抑。
少年雖是被逼得嘴角流血,也是毫不畏懼,\"我說,我要收手。\"
少年話音一落,座位上的男子閃身來到少年身前,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手每收緊一分,少年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就在少年快要喘不上氣 時,男子將他甩了出去 。
\"滾,我要是再聽到這句話,你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
少年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艱難的撐著地站起來,雙眸依舊是平靜的看向男子。
男子皺眉與少年對峙,奇怪,他的雙眸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平靜?嗬,怎麼可能?他的雙眼應該是麻木的,又或者說,這種平靜跟以往不同,那是沒有麻木的平靜。
\"你…怎麼回事?\"
少年譏諷的笑了,\"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多可笑的一個問題。\"
男子沒說什麼,隻是定定的看了少年幾眼,便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你自己清楚,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毛丫頭竟讓自己有了 軟肋,如果你想破壞我的計劃,我不介意在你死後送送她。\"
少年原本平靜的神情出現了一絲慌張,\"她才不是我的軟肋,你想幾時送她隨你與我無關。\"
\"看來你的定力還不夠,得再去曆練兩年了。\"
少年身體顫了顫,雙眸低垂,嘴唇緊抿,像是 陷入了可怕的回憶。
\"回去繼續按計劃走,沒什麼事就不必回來了。″
不同於進來時的鎮定自若,少年逃也似的衝了出去。
\"天霜。\"
\"師傅。\"
\"去,看著他,一舉一動都要彙報給我。\"
\"是。\"
男子坐在閣主座上,雖說他已超越了大多數普通人,甚至也能跟幾個高手媲美,但心性卻比普通人還普通,稍微對他好一點他都能交心,正因為這樣,即使他再怎麼虐待他,他仍舊會尊重他,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是從小就埋在心底的,嗬,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不是他符合條件,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