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吳晨心中冷笑,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境界比他差這麼多的人擋住殺招,當下他身為一個煉金術師的嗜血魔性頓時就沸騰起來,正好,自己渾身鬆得都快生鏽了,如今遇到一個比之前稍微有點能耐的家夥,剛好可以拿他練練。
吳晨嘴角下意識的揚起一絲弧度,那是馳騁疆場多年的桀驁不馴,是常人所無法察覺的無情陰恨,此時在他眼中,啟安衝兄妹倆人,隻不過是待殺的螻蟻而已。
隻見吳晨伸手一招,意念一動,幾乎是瞬間,那針筒便仿佛是被一塊磁石所吸走一般,憑空重新落在吳晨的手上。
而感覺到吳晨那銳利的精神殺氣在自己的手心中消失,啟安衝竟然有種大鬆一口氣的想法,可他來不及平靜,立馬又是一驚,當即他臉色就是一白。
原先沒注意是壓力減輕了,可隨之他便注意了原先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以意禦物’!竟然是‘以意禦物’,他沒想到吳晨竟然可以僅憑意念便收回那枚紮在自己手心之上的針筒。
難道這就是師傅曾經口中所說的‘運氣如心’嗎?怎麼可能,這小子…他才17歲不到吧?他竟然會有這樣逆天的修為??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啟安衝心中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一道自嘲,原來自己是坐井觀天啊,竟然會覺得吳晨比起‘那個人’還有一段距離,現在看來,根本就相差無幾吧?
原來這個世界貌似並不缺少天才啊,自己看一個的目光實在太過於草率了,果然修為跟年齡無關,悟性和天賦才是最重要的,此時在啟安衝眼中,吳晨無疑就是古武界中悟性和天賦都屬上等的天才,如此,他更加確定妹妹說他一個打十個並不是在吹牛,開玩笑,就他的身手,別說十個了,就是二十個貌似壓力也不大吧?
要是啟安衝知道吳晨事實上對於自己現在的能力並不滿意,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大罵他‘熊個,不裝-逼會死’?
一旁的啟詩反而是見怪不怪,看見哥哥那大驚失色的樣子,他都為哥哥感覺到丟臉,要是讓他知道吳晨能在七步之內躲過自己所開出的四槍,那他豈不是要驚訝得連眼睛都得跳出來?
不過她也不笨,倒沒有將此事到處亂說,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吳晨為了救自己招惹了十殺星,後者定會報複,總得給他留點底牌,否則十殺星的人知道他有這種能力,將會更加提防和加大報複的速度與力度。
如此天賦異稟的刺頭,十殺星的人又不傻,既然都已經‘交流’了,又豈會放任其成長?
再說了,啟詩自覺即使自己到處亂說,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啊。
開玩笑,七步內被打四槍都殺不死,誰信啊?除非開槍的人是瞎子,啟詩才不會相信自己眼神不好,要知道,她原先可真的是對準了吳晨才開的槍。
吳晨當然沒想到那倆兄妹的心裏活動會這麼大,依然還是沉浸在即將殺人的氣氛之中,隻見他反手捏住針筒,迅速釋放精神力,暗暗發動煉金術,將針繩與殘餘的點滴藥水煉化成一種新型毒液,毒液瞬間注入在針筒之內,在吳晨手中蓄勢待發。
雖然他有把握以肉體的力量擊敗啟安動,但他卻想在動手的時候,順便試試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所煉化的毒液其威力究竟如何。
而就在吳晨計算著自己會分幾個步驟、要花上幾秒鍾和幾招可以不留痕跡的殺掉眼前這對兄妹的時候,意外忽然發生了!
隻見一少年模樣的男子忽然從病房中闖入,他一看到吳晨就道:“吳晨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出事了。”
“…”吳晨被人打擾,頓時動作一停,淡淡然轉頭看向那個少年,神色卻是不改,一如以往的冷漠:“又來了一隻螻蟻?”
“什麼螻蟻啊?你在說什麼啊?沒事吧?沒發燒吧?我是王道靈啊,吳晨,你不認識我了?難道是失憶了?”王道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緊張於解釋,因為一進屋,除了開始瞥了幾下吳晨之外,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啟詩,他甚至連吳晨的斷臂都沒注意到。
“奇怪…”原本吳晨是可以將要擊殺的目標轉換到王道靈身上的,可他卻發現自己忽然間,竟然下不了手,他隱隱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認識這個少年,甚至吳晨還感覺自己和他還是關係不錯的那種。
而更可奇怪的是,吳晨卻是想不起眼前這個少年是誰,雖然很想殺掉他,但就是下不了手,仿佛自己的靈魂被下了一個不能對那少年動手的禁令一般。
“啟詩同學,真是謝謝你通知我過來,不然我還不知道吳晨竟然出事了。”少年雖然強作淡定,但雙目熾熱流露,卻是瞞不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