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惑走了後,李綰詢問王卿,“此人如何?”
王卿明白她的意思,言簡意賅,“懷才不遇,被排擠到這邊的。為官不能說絕對清廉,但可以想象,既然是被排擠的,手自然比其他人幹淨很多。”
李綰點頭。
跟她見第一麵的感覺差不多。瘦不拉幾,一臉苦相,不像賺的盆滿缽滿的樣。
“那他手底下的同知...”
“綰兒是想問為什麼同知會有孫強那樣的親戚?”見李綰點頭,他繼續說,“據我所知,是孫強的姐姐設計陷害的。同知劉援後院很幹淨,隻有正妻一人。再有就是孫強他姐這個小妾了。”
“嗯!行不行的,以後找機會試探看看。”
邊陲之地的官員,無非是兩種。一種是懷才不遇被排擠的,一種是犯了錯被上頭貶到這邊的。皇甫承如何她不知道,但至少,她登基後,還沒往這邊貶過什麼大官。
這時候鄒烈走進來,“綰兒,緊急調集的錦衣衛全部趕到這邊,總共九十九人。隻等你分配。”
全國各地都有錦衣衛的人手分布。
鄒烈說的是西南這邊的。
“你留下幾個小弟就好,其餘九十人交給齊無休讓他帶著去剿匪。”
“是!”鄒烈應完後,轉身就走。都知道這位主要幹什麼,就得立馬看到效果,他不敢耽擱。
王卿負手而立,將他們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十分羨慕這份默契。
現在整個後宮誰不知道,皇上對三皇夫的獨寵。幾乎走到哪裏都要帶著,這除了跟本職工作有關,更多的...還是因為放在心尖上了啊。
李綰見他盯著人家背影發呆,開口提醒,“喂,傻小子,該幹活了。”
“啊,好,我這就去找竹公子要設計圖紙,然後找工人開始修建客棧。”
“嗯,這還差不多!”
王卿走後,歐陽澤衡邁步進來,“綰兒,你看看我能做點什麼?”
知道主動要差事,很好。
李綰笑了,“正好需要你。朕想跟你們國家交好,打通兩國之間的聯姻和貿易往來,你可願意做這個中間人?”
她腦中思路雛形已經有了,剛要念出,突然發現身邊連個文官都沒有。抬眼看歐陽澤衡...
歐陽澤衡不解,“綰兒怎麼了,可是要紙筆?”
我要紙筆,我是要紙筆,但我不想自己寫。
愁啊,想念姚碧澈了。
“算了算了,等鳳簡芝到了讓他來草擬雛形。”
歐陽澤衡一聽這話明白了,皇上心裏早就有了章程。但他作為門外漢還是很直觀的看出問題所在,“可是,我們塔姆國跟大康之間隔著西歧。西歧跟大康如今是不開放狀態,這要如何是好?”他對說服他父皇很有信心,隻是條款細則要商討而已。
但搞定中間這個西南最大國家,西歧,才是最困難的事。
李綰早就看過諸國地圖。手指在桌上輕敲...
許久後她承諾,“別的不好說,至少塔姆國到大康之間要穿過的西歧五城的關卡,朕三日內必然能打通。”
...
夜晚,西歧皇宮內歌舞升平。
皇上南宮俊身著紫金色龍袍,歪坐在酒桌後麵。姿態慵懶,氣質流華。
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下麵身段妖嬈的舞姬...
問的問題卻與眼前的香豔無關,“淮暘啊,聽說大康女帝已經到西南邊境了,消息準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