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再見的時候,他曾一度認為,她的及時出現,是為了阻止他自殺,是因為心裏在乎他。
可她這幾日的行為,真真切切的將他打醒了。
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在她心裏什麼都不是。
她來,是為了這裏的百姓,或者說是想圖謀西南諸國。
她來,第一天就對自己的生活充滿嫌棄。
她來,對他沒半分尊重。說消失就消失,說來找他根本沒來,到現在,竟然還是這樣的態度...
想到傷心處,他的情緒又上來了。他不理人,翻身下床,走到桌旁,打開食盒,開始吃飯...
嗬嗬,有意思。
作精。
李綰也不介意他的態度,跟著坐在桌子旁,看著他吃。
即便在鄉村待了三年,可貴公子的涵養還在。吃飯不緊不慢,舉手投足氣度盡顯。
被一直盯著看,王卿端著碗,傲嬌的轉到一邊。
李綰怎會放過,起身來到跟前,一把環住他的脖子,貼近他的耳邊,“小崽子,別那麼悲觀。你在朕的心裏,一直是特殊的存在。我雖然早晚會來西南,但此次草原諸事還沒交割完就急急的趕來,正是為赴你的三年之約的。”
感到男人端著飯碗的動作不動了,她知道這話有作用。繼續甜言蜜語,“我舍不得你死呢,你給我...好好的活著。”後來,她真的從齊無休那看到王卿的遺書,寫的事無巨細,尤其是對祖父的安排。她毫不懷疑,這小子是認真的。
若她不來,他也許真的會死。
這是個比鍾離軒還要極端的人。
感到男人的身體開始抖動,她的心也莫名被牽動。的確啊,她將人甩在這裏三年,此來有所疏忽怠慢。
王卿覺得作的差不多,飯也不吃了,回身,反手抱住女人的細腰。
頭貼上去,什麼也沒說。
李綰知道,倆人就是太久沒在一起了,看來還是該做些親密的事,加深感情才好。語氣暗示,“快吃,吃飽了,來陪姐姐玩。”
王卿抬頭,當看到她眼中的不懷好意時,他知道,他沒理解錯。就是那個意思。
終於露出半羞澀的笑容,“好~”
說是好,但人家根本不吃了,急急起身,說是去洗澡。
...
住在廂房的鄒烈倚在門口,看著前一秒還死氣沉沉的小子,下一秒就生龍活虎,意氣風發,心裏鄙視。
一個個的都是戲精,沒一個老實的,真是防不勝防。
但他不敢阻止。
這女人要寵誰,冷誰,沒人敢管。看來今晚,注定要獨守空房了。
眼不見心不煩,他轉身回屋,早早睡下。
因此,也就不知道,主屋的倆人鬧騰多久。
等重溫舊事後,李綰就知道小弟弟有多好了。依然是放肆大膽的風格,完全無所顧忌,使盡渾身解數伺候她,以此表達三年來的思念之情。
這小子,瘋起來連女帝的話都不聽。一直到感到女人說不出話,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才貼近女人的耳邊呢喃,“綰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