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絕?”李綰略驚訝。
一身白衣的禁欲和尚。
“大師,你怎麼來了?”我走不帶你,就是不想你來打擾,你怎麼自己來了。李綰是這個意思。
清絕再次雙手合十,說的嚴肅,“阿彌陀佛,貧僧的任務就是相伴陛下左右,輔佐陛下平天下。”
李綰翻白眼,你不如說是來看著我的還差不多。
在草原那會,她尋思過味了。每到自己玩的過分嗨的時候,這位就會出來幹涉。要麼就是阻止自己大開殺戒。
他就像是係統派來的眼睛,隨時盯著她,提醒她,現在享受的一切榮華富貴都可能是過眼雲煙,一場幻影。
所以,她真心不想看到他。
清絕仿佛也看透了女帝的心思,沒再多說話,十分恭順的垂立在側。反正我人來了,你還能不安排嗎?
李綰不滿過後想的比較實際,“大師,你來了,那我的大康醫館誰在管?”
清絕回答的痛快,“小徒羅布彥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於是貧僧就把尋常病人交給他負責了。”
李綰麵露擔憂,“學醫哪有那麼快?萬一遇到棘手的,大師不在,豈不是耽誤治病救人嗎?”
清絕麵容無波,說出的話有幾分無賴,“女帝,你不是有空間嗎?我來的時候已經告知羅布彥了,若有治不好的病人,完全可以求助女帝帶到空間來,交給貧僧醫治。”
李綰空間的秘密,在她的男人中,已經不算大秘密了。
所以,清絕不怕攤開來說。
李綰扶額。最後沒招了,“好吧。鄒烈,大師舟車勞頓,快帶去客棧給安頓一下吧!”
“是!”鄒烈應的痛快。
然後,清絕乖乖的跟著人走了。
李綰盯著和尚的背影,笑的滲人。你不與我方便,我也不讓你痛快。
這樣的眼神,讓旁邊觀察她的歐陽澤衡脊背一緊。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莫非女帝要對出家人下手?這...
這可是違背世俗道義的。
李綰感知到了,抬眸,“你想什麼呢?”
“啊,綰兒,沒什麼。”歐陽澤衡被抓包,趕忙掩飾。
本以為今日這好事被打斷就沒戲了,誰想他仍然沒避免被女帝“摧殘”的下場。
倆人就在人家齊無休的房間,膩歪了一個下午,順便聊聊國家大事。最後李綰問,“我說的,你明白了嗎?”
歐陽澤衡哪裏敢說不明白,“綰兒放心,我這就啟程,回去說服父皇。”李綰叫他回去說服塔姆國王,若想大康出麵說和,塔姆國必須做大康的附屬國。
今後無論是經濟,政治,還是軍事大康都有參與決策的權力。
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但談判嘛...
第一把當然要給出最狠的。你塔姆國王若不幹,還可以再講條件,大康做些讓步之類的。
李綰的手在男人胸膛上畫圈,“你把利弊擺開,若覺得你父皇有意,隻是礙於朝臣,那就按照我說的第二種執行。朕會請禮部下國書,邀請你們京城的權貴來大康溜達一圈。看看我們的大好河山,看看我們的軍人風貌,看看我們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