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話完,行禮後,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宋老夫人知道文馨不懷好意,是在故意挑撥她和葉輕舟之間關係的,她當然不會如她的意,傻的去為難葉輕舟。
但是,她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看宋晏不顧自己的身體胡鬧。
兒子是她生的,沒有人比她更心疼!
她叫田嬤嬤去打聽,若是文馨說的是真的,她肯定要去幹預一下。
田嬤嬤來到凝翠閣向月素月雅打聽了兩句,確定後回了鬆麓苑向宋老夫人稟告,告訴她確實,葉輕舟的脖子痕跡明顯,用脂粉遮過。
宋老夫人聽後嗤笑了一聲:“宴之口口聲聲說,是他胳膊疼的,大半個夜都睡不好,連累他媳婦兒也跟著熬夜。”
“什麼胳膊疼的,原來是他胡鬧瞎折騰的。”
“他竟然拿這些話來哄騙我。”
“這個孩子,我真的看錯他了!”
“原以為他和別的男人不同,他胸中有丘壑,腹內有乾坤,是個雄心壯誌的男人,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傳宗接代,他不會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樣沉溺於女色,為色所迷,他分得清孰輕孰重!”
宋老夫人扶著發脹的額頭,失望的歎氣:“現在居然為了男歡女愛,不顧自己的病體!”
田嬤嬤安撫她說:“也不見得就是沉迷女色,為色所迷。”
“三爺一直都沒有女人,這身體也是有欲望的,成了親,和夫人膩歪一些,奴婢覺得說的過去。”
“過幾個月,新鮮勁過去了,就好了。”
宋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凝重:“我不是氣他和自己媳婦兒膩歪!”
“我是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讓趙嬤嬤和陳嬤嬤過來。”
田嬤嬤愣後應了一聲,讓丫頭去外麵傳人了。
一會兒,一個麵黑,一個麵白,身材皆壯碩的嬤嬤進了門,行禮後,兩個人規規矩矩的聽吩咐。
宋老夫人說:“我派你們二人去凝翠閣照顧三爺三夫人,不管什麼時候必有一人寸步不離跟著。”
“就是就寢,也要伺候在床邊,直到三爺傷好。”
這個府裏,誰不知道三爺是最不喜歡丫鬟婆子貼身伺候的,就連他的小廝在他就寢時都不能待在屋內,更別說她們這種婆子了。
趙嬤嬤陳嬤嬤十分為難的看了眼宋老夫人:“三爺怕是不喜,奴婢們......”
宋老夫人麵色繃的很緊:“你們是聽我吩咐行事,他若是有意見,讓他過來找我。”
“......”找她可能不會,但是對她們就沒好臉色了。
趙嬤嬤陳嬤嬤這差事領的,心跟上墳一樣沉重。
*
葉輕舟和宋晏不知道文馨這眼藥上的起了作用,倆人在樓上鬧了一會兒,還是讓丫頭拎著桶拿著魚竿魚食帶了吃的喝的去釣魚了。
在一棵鄰水的大柳樹下鋪開水綠色錦布,將瓜果點心茶水擺好,遣走丫頭,葉輕舟和宋晏在小馬紮上坐了下來。
掛好魚食,倆人同時下杆。
宋晏側頭凝視著葉輕舟水盈盈的眼眸,輕笑:“我們比一比,看誰先釣到第一條。”
“贏得可以對輸得提一個要求,輸的必須答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