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材皆壯碩的二十幾人隊伍,從西北邊遠之地,一路披星戴月趕了兩個多月的路,終於在清早城門大開之時抵達了紹陽。

但他們沒都進城,一男一女從人群中駕馬出來,目視了一圈這些壯碩的男人以後,朝他們使了個眼色,這些男人轉身很快駕馬離開。

年輕的男子和女子駕馬轉了個身,齊齊抬頭看著城牆上方懸掛的字體。

凝視了一會兒後,很默契的用雙腿同時敲打馬兒的肚子,進了城。

他們去了全紹陽最繁華的酒樓,醉仙樓。

醉仙樓早晨並不營業,是以,店門是關著的。

倆人當沒看見一樣,走上了醉仙樓的台階,女子一雙眼睛在四周打量,像是把風一樣,男人也是機警的四處看了看,抬起手指扣響了醉仙樓的大門。

好半天以後,才有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大早晨的是誰啊,要吃飯的眼睛睜大點看清楚了,門上有牌子,沒有早點。”

男子鋒利的劍眉擰了擰,手中扣門的動作不減反更用力,結結實實的木門被他拍打的搖搖晃晃,要散了一樣。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門栓被打開的聲音傳來。

門從裏被打開,露出一個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臉色來,看見門口年輕英俊的男子,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你誰啊?”

“大早晨的,催什麼命!”

年輕的男子右手抬起,袖口中露出一塊金腰牌來。

中年男子定睛一看,瞳孔驟縮了起來,手比腦子快,快速的打開了門,恭敬說:“將軍請進。”

年輕的男子掃了他一眼,抿著唇走進屋內,門口的女子掃了中年男子一眼,也跟著進了門。

“將軍這邊請。”中年男子往後院領:“早知道將軍要來,院子早就收拾好了。”

“潘老板也住在這裏,隨時聽命,就在後麵這道院。”

“二位稍等,我這就去請人。”

年輕的男子和女子點頭,跟著中年男子一路走入了後院寬闊的廳,中年男子叫了小二去上茶,自己又進了一道院請人。

不過一會兒,一個精神爍爍,一看就精明能幹的精瘦中年人走入了廳。

年輕的男子和女子放下手中的茶盞,衝這位潘老板抱拳。

“薑滇。”

“任唯。”

“見過潘先生。”

潘先生明麵上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實際上是葉鈞的管家。

十七年前,葉鈞前往西北邊境前,讓潘先生紮根紹陽,一是收集消息,二是隨時等著葉輕舟來到紹陽,為其提供便利。

潘老板也朝兩人抱拳:“小將軍,任大夫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坐請坐。”

說著,他看了眼掌櫃的:“去準備飯菜,為兩位接風洗塵。”

掌櫃的應後,退下,廳內隻剩下三人。

薑滇從胸口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潘先生:“這是將軍的加密信件,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將軍讓我們想方設法聯係上小姐,詢問她的意見,是跟我們回西北,還是留在紹陽。”

“若是留在紹陽,醉仙樓,玉香樓,馥香閣這十幾間鋪子就全是小姐私產,潘先生核算財產交於小姐,聽小姐吩咐。”

“若小姐跟我們走,你們繼續隱瞞身份,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