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聽了薑滇的話,楞了一下,隨後尷尬的扯了下唇。
造孽啊,居然讓他碰了個正著。
唉~
不是,這個時辰了,很晚了,怎麼還在......
難道他們一直......到現在。
這個宋大人看著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啊,這麼野,這麼壯,居然能這麼久。
厲害了。
任唯心裏暗暗驚歎。
良久,她才感覺到自己思緒跑的太偏了。
任唯瞧了眼薑滇的臉色,嘴上溢出一聲輕歎,隨後起身。
“我房裏有安神的藥丸,隻要一粒,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保你煩惱全忘,一覺到天明。”
“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薑滇出聲止住了任唯的腳步。
任唯側身看他。
他好似有些出神,就在任唯轉身想細看他臉色時。
薑滇又加了一句:“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任唯停頓了片刻,才點點頭:“那你也早點休息。”
她走時路過薑滇身邊,抬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屋內的燭火晃動了幾下,刺激了薑滇發直的眼睛,他眼睫抖了抖,從自己情緒中走了出來。
起身,出屋,走入前堂拿了兩壇酒進屋,合上了門。
抱臂靠在門框的任唯,目視著這一切,輕輕歎息了一下,才轉身回房。
......
翌日。
葉輕舟還睡得朦朦朧朧時,有個人在她耳邊,仿佛說了一句走了之類的話。
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又沉沉的睡去。
直到又被人推了好多下,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月素將帷幔掛起來,提醒道:“夫人,宮裏來人了,說是皇後娘娘請夫人進宮賞花。”
葉輕舟揉揉還睜不開的眼睛,連打了好幾個秀氣的哈欠。
月素瞧了眼她脖頸上的痕跡,低下頭扶住她胳膊:“奴婢扶您下床。”
“月素,一會兒給我準備一杯濃茶。”葉輕舟又打了一個哈欠:“我真的好困啊。”
“是,奴婢記住了。”月素點頭。
下了床,月素先伺候葉輕舟梳洗,洗漱後穿好了事先準備好的華貴衣裳,坐在了梳妝台前。
月素拿著脂粉替葉輕舟遮脖頸,瞧了眼她的臉色:“大人心裏......還是有夫人的,昨晚晾著那個妾,給足了夫人麵子。”
“奴婢聽說,那個女人從昨晚就在西廂房發瘋,砸了夫人賜的飯菜,都氣死了。”
“原本今早是要在咱們這裏鬧的,被淮文攔著了,說是大人的命令,不許她驚擾了夫人。”
葉輕舟的一雙浮腫的眼,緊盯著銅鏡裏麵色不好的女人,沒有應聲。
月素掃了眼她臉色:“大人,沒他說的那麼絕情。”
“夫人千萬別和大人生分了,讓別人撿了漏。”
葉輕舟隻盯著銅鏡裏的女人,還是什麼話都沒有。
月素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不管用,不是一時就能解開她心結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大人待她好,她才會慢慢開懷。
月素心裏輕歎了一聲,止住了話。
化完妝,戴上華貴的釵鈿,一個千嬌百媚的華貴美人兒就裝扮好了。
月素替葉輕舟整理了下衣裳,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恩,好了,夫人,我們進宮吧。”
葉輕舟木頭人一樣由她扶著走。
月素在一旁又看了眼她無動於衷的臉色,心裏又忍不住罵自家大人辣手摧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