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國公府喜氣洋洋,擺宴慶祝上了。
玉華宮,宮門緊閉,門前冷清。
大門上懸掛的兩隻雕花的宮燈,在微風的撫摸下微微搖晃,燈光忽明忽暗的,顯得更是淒涼陰冷。
文馨環視著冷落的門庭,心中恨意滋長,她甩開兩個宮婢的攙扶,氣呼呼的走到了宮門前站住。
“開門。”
兩個禁軍先收到了皇上放人的命令,見到文馨,將緊合的宮門打開了。
文馨一甩衣袖,大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宮婢推開緊合的正殿房門,文馨疾步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窗邊軟榻上繡花的淑妃。
淑妃見是文馨,扔下了手中的針線:“馨兒,這個時辰你怎麼來了?”
“母妃......”文馨哽了一下嗓子,隨後哭出了聲。
她提著裙擺跑向淑妃,撲入了她懷裏痛哭了起來。
淑妃輕撫摸著她的背脊:“馨兒,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母妃。”
“母妃隻是被禁足,還沒死呢,誰敢欺負本宮的女兒!”
文馨心裏十分委屈,在外麵強裝的堅強,在淑妃麵前再也維持不住,哭的根本停不下來。
淑妃緊拍著她的後背。
過了許久許久,文馨將心裏的委屈哭夠了,才停了下來。
她拿著錦帕擦了擦眼睛:“母妃,女兒往後不能再過來看您了。”
淑妃麵上震驚:“這話怎麼說?”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瞬間,文馨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撲到淑妃懷裏哽咽說:“是父皇,父皇下令女兒搬出沁芳殿,居於外麵的公主府,無詔,不得入宮。”
“父皇還下令,哥哥和女兒從此再也不得私自見母妃。”
淑妃聽了這話,瞪圓了眼睛:“為何......為何會這樣?”
“你做錯了什麼事兒,你父皇為何這麼懲治你。”
文馨抽泣著:“不是女兒做錯了事,是被人陷害的。”
淑妃定睛看她,就聽她緩緩說道:“今日皇後招了葉輕舟入宮陪伴,臨出宮前,女兒碰到了她,說話的時候,她和女兒訴苦,說她夫君納妾,她心裏委屈,要去禦前請父皇做主。”
“女兒心想她若是鬧了,承國公府,皇後,必定會被父皇厭惡,便沒多想,和她一起去了明德殿求見父皇。”
“誰知道見到父皇,她忽然倒打一耙,說是女兒鬧到禦前的,她說女兒是因為她說女兒長得黑,生氣扯她到父皇麵前請父皇來懲治她的。”
“父皇便認為女兒不知輕重,仗勢欺人,便下令女兒遷出沁芳殿,去外麵的公主府居住,沒有他的旨意不能入宮,也不能見母妃,嗚嗚......”
“母妃......”
“他真是老糊塗了,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相信一個外人。”淑妃心疼極了:“馨兒,你現在外麵住一段時間,等母妃禁足完的,母妃去找你父皇,讓他同意你回宮居住。”
“母妃,重要的不是這個。”豆大的淚珠子從文馨眼眶落了下來:“重要的是父皇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