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噙著笑望著目送薑滇的葉輕舟:“薑滇是將軍特意為你找的‘護衛’,從小就跟在將軍身邊,由將軍親自教導。”
“等到了金平,他便不會再去營帳了,就護著你。”
“保護你,是薑滇這輩子,唯一的使命。”
葉輕舟收回目光,眼底帶著一些詫異的望著她。
“很驚訝嗎?”任唯笑:“你是將軍唯一的血脈,在他心裏位置極重,要是天上的星星月亮能摘下來,將軍也一定會為你摘下來的。”
“為了能讓你離開那個牢籠,從他遠走西北那一刻起,就在籌劃,將身邊的親信散在大燕的許多地方。”
“你留下,無數的金銀財寶,會以各種名義送到你手上。”
“你若想走,我們所有的人,不計任何後果護著你離開。”
“到了金平你就知道了,有一處山頭上有泉眼,將軍就把那處山頭給拿了下來,開路,拔了所有的數,種了滿山的紅花楹樹,建莊園,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為你建了一座‘輕苑’。”
葉輕舟聽得更是目瞪口呆。
“一個區區的薑滇,真的不算什麼!”
任唯握拳在唇邊,愉悅的笑了起來。
若是,告訴她,薑滇的身份不止是‘護衛’這麼簡單,也是她將軍爹爹為她準備的私有物,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任唯越想越覺得好笑,掩著唇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葉輕舟滿臉動容,絞著自己的手指:“爹爹這麼愛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根本不能知道,你若是都知道了,宮裏的那位也就知道了。”任唯說:“他可一直想控製葉家人呢,好不容易抓住你一個,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你離開。”
“若不是將軍早早的布局,你根本沒這麼容易出來。”
葉輕舟雙手支著下頜,聽任唯道來。
“大燕的疆土是葉家打下來的,也是葉家護著的,先祖感念葉家功績,特許葉家的所有親眷隨將軍們同行。”
“打江山的時候,沒那麼多的齷齪,天下大定,就覺得功高蓋主了,生怕葉家起二心。”
“但先祖的旨意又在那裏豎著,皇帝無法違背祖製召回葉家家眷,家眷不在他手裏握著,一旦葉家有不臣之心,他隻得任葉家宰割,所以一直對葉家頗為忌憚。”
“葉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出錯,這多少代,也就出了將軍這一檔子事兒,燕帝順勢抓住了將軍的錯處,讓他戴罪立功去鎮守西北,而把你圈禁了起來。”
“你是將軍唯一的血脈,將軍又疼愛你至極,控製住你,便是控製住將軍,燕帝不可能輕易放你的。”
“若不是你‘病重’,這輩子,幾乎和將軍是生離。”
葉輕舟神色凝重。
任唯看她表情,笑了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不提了不提了。”
說著,她注意力又放在了砂鍋上,揭開蓋子,拿著湯勺攪動了幾下。
“我去拿碗,你坐一會兒。”
葉輕舟從怔忪中回過神兒來,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她下巴撐在放在膝蓋的手臂上,發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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