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也是清瘦的身材,玉笙穿著她的衣裳很合身。
穿好衣裳後,玉笙將一頭烏黑柔順的濕發挽了起來,拿著脂膏在麵上擦勻,收拾妥當後,她拿著一旁的桶,將浴桶的水舀了出來,拎著往外走去。
剛走出房門,她就看到了迎麵朝這裏而來的褚懷洲。
玉笙趕緊將手裏的桶放下了,眉眼帶笑的看著朝她而來的男人。
褚懷洲在玉笙麵前站定,目光落在她隻用一根木簪,挽著簡單發髻的濕發上,秀雅的眉目蹙緊:“大夫說你身子寒氣頗重,這個時節外麵已經很涼了,你這樣濕著發出來,會加重病症的。”
“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愛惜,難道還要指望別人來愛惜你嗎?”
玉笙白皙的臉兒一陣通紅,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忽閃著:“我隻是,隻是想把自己用過的水倒了,不想再.......麻煩......春姨夏姨她們。”
褚懷洲凝眉望著她,一時沒吭聲。
玉笙看他一臉的沉重,有些窘迫,也有些害怕,不安的揪扯著衣袖。
眼睛閃了閃,她掃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拎著東西的雙手上定了一下,扯著唇勉強的笑了笑:“公子還有事情吧,您先忙,我先......”
她指了下屋子,感覺把意思表述明白了,隨後抬腿就準備往屋裏跑。
褚懷洲叫住了她:“玉姑娘,稍等一下。”
玉笙腳下的步子頓住,慢慢回過身來,眼睛爍爍的看著他。
褚懷洲將左手的東西拎了起來,塞入了她的懷裏,垂著眼好似在自言自語:“這一包給你,是一些零嘴,沒什麼事兒的時候拿它們打發打發。”
“這一包是你的藥,我去給奶娘,讓她熬給你喝。”
“還有,以後,別這樣就出來了。”
說完,他看了她一眼,朝對麵的屋子走去。
看著男人急匆匆的步子,玉笙的唇慢慢抿出一抹笑意來,她將手裏係了一串的油紙包緊緊的抱在懷裏。
......
薑滇又跑到前方的鎮子裏,買了一堆的東西塞入了葉輕舟所在的馬車。
任唯打開車窗將手伸了出去,手中的撥浪鼓在他視線中搖了好幾下,戲謔道:“小薑將軍,小姐的孩子生下來,幹脆認你做幹爹吧?”
“哎呦,上次是什麼小布偶,各種各樣的布料,小衣裳,今日是撥浪鼓,木雕。”
“這孩子,也是小薑將軍養得,叫你一聲幹爹也使得。”
薑滇濃黑的眉眼瞬間發亮,一臉期待的看著任唯。
任唯抿唇笑了笑,回過身看向擺楞著木雕的葉輕舟:“小姐覺得如何?”
葉輕舟聽到了她對薑滇說的話,笑盈盈的探頭看向馬背上的男人:“我沒什麼意見的,孩子多個人疼愛,我巴不得呢。”
“倒是小薑將軍,年紀輕輕,願不願意認個小拖油瓶?”
“我願意願意。”薑滇一聽她這話,忙不迭的點頭,情緒高漲道:“我若是做了孩子的幹爹,我教他騎馬,教他射箭,還教他讀書寫字。”
“隻要我會的,我全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