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命大,現在早就氣死了。
現在看到褚懷洲這樣乖巧的人啊,她心裏可喜歡的緊,多日來緊繃的臉色,終於有了些笑臉。
“你可是好些日子沒來過了,要多來府裏走動走動才是。”
褚懷洲笑著點頭,應了一聲是。
隨後就將手裏捧著的盒子拿了起來,打開,遞到了宋老夫人眼前:“懷洲見老夫人有禮佛的喜好,突然想起家裏有一串蜜蠟佛珠,正配的上老夫人。”
“蜜蠟生於土,藏於木,真正的吸收了天地間的精華,極具靈氣,不僅能夠安神鎮定,有益健康,更是表達了一種善根,隻有功德無量,福氣尊貴的人才能壓得住。”
“老夫人慈悲,功德深厚,這種有靈氣的佛串,也就老夫人這樣福澤深厚的才能受的住,懷洲便拿過來孝敬您。”
躺在錦盒中的佛珠溫潤如玉,璀璨生金,十分大氣華貴。
像宋老夫人這個年紀,又出身富貴的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便是珍貴的蜜蠟她也不多新鮮。
其實華貴的金銀珠寶並不足以吸引她什麼好感,但是,她這個年紀的人沒人能拒絕得了一句功德無量,福氣尊貴。
宋老夫人將手中用了很多年的菩提佛串放在了小幾上,從錦盒中將蜜蠟佛串拿出,用指腹轉著,笑眼看著溫潤如玉的年輕男子:“你說說你這孩子,說出的這一番話,真的讓人很喜歡。”
“我便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那我便收下了。”
褚懷洲笑著點頭時,聽到她歎了一聲:“你這孩子,你們哥倆兒還未成親,你拿這麼貴重的東西送我,我這心裏啊,十分不安生。”
“這樣懷洲,你的親事啊,別讓外麵那些媒人去給你找了,那些市井媒人能找出什麼好的出來,還是包在我身上。”
“我娘家有個遠房親戚,在陶定縣當縣丞,他家的二女兒,今年應該有十七了吧,去年還來家裏給我拜年,那孩子長得文文靜靜的,也是眉目清秀,和你正般配。”
“我啊遣人跑趟陶定縣,將意思透露給這姑娘的父親母親,若是他們有這個意思,就接這姑娘來紹陽玩兩日,讓你們見一見,你們若是願意啊,咱們就定下婚期。”
“你成親的事宜,老太太我啊全包了,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老夫人的好意,懷洲心領了。”褚懷洲漂亮的眼睛中浮光閃爍著:“家裏托的媒人介紹了一個姑娘,懷洲覺得挺好的,想定下來。”
“你相上了啊?”宋老夫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介紹的這房遠房親戚,家裏雖然官職不是很高,隻是一個縣丞,但到底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正經夫人生的嫡女,褚懷洲他們的國雖然覆滅了,但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來了,孩子長得又好,性格也好,平民到底配不上他。
宋老夫人的心裏滿滿的遺憾,可惜。
“恩。”褚懷洲麵頰上浮現了紅暈,輕輕點了點頭:“相上了。”
都相上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宋老夫人可再說不出來他相中的平民不好,還是她手裏的這個官宦家姑娘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