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洲將母親傳下來的戒指,戴在玉笙的手指上。
拿了自己的戶籍,去了戶部。
他並沒有賄賂衙差,讓他們幫著給宋晏遞個信兒。
而是一直在戶部衙門口不遠處等著。
......
午膳時,給自家大人端了飯送入堂房,淮文走出了衙門。
他準備去外麵找點好吃的,換換口味兒,出門沒走多遠,卻瞧見了褚懷洲。
腳步頓了頓後,他朝褚懷洲走去,行禮後問道:“公子怎麼在這裏?”
“您是來找我們爺的?”
褚懷洲朝淮文點了點頭:“大人方便嗎,我有事想見他。”
淮文撓了撓頭。
他第一次登門,家丁就稟告了,但是,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沒有理會。
今日......依舊沉著一張臉,心情依然不見好,也不太好說。
為了穩妥一些,淮文給了一個兩不得罪的說法:“我們爺這幾日真的很忙,小的剛才給他送午膳,他還在和幾位大人商討......公事,所以,小的也不確定,爺能不能抽出空來見公子。”
“這樣,您稍等等,小的去幫您通傳一聲。”
“若爺真的很忙,沒空見您,也別讓您在這裏空等著啊。”
“這冷風口的,太冷了。”
“那便有勞了。”褚懷洲客氣道。
“您客氣,那您稍等。”淮文對他說
隨後,往衙門跑去。
......
淮文說宋晏忙,絕對不是搪塞褚懷洲的,他確實很忙。
他將富商朝見燕帝之事,安排在了春耕節。
看著差不多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實際上時間很緊的。
要聯絡這些富商,看他們是否願意掏銀子進宮朝見,再有,這些人從四方趕到紹陽來,路上也會耽擱不少,這些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現在呢,他們剛進行到,斟酌參加朝見人選這一環節上。
雖然,他們是戶部,掌握天下商戶繳稅信息,通過稅收,一眼就能看出哪個富有,哪個有能力,買那價值四十萬的特製腰帶。
還能再付更多的銀錢,和君王親近一番。
但是呢,這些人,也是要精心的篩選一番的。
畢竟是君王,有什麼病的,風評太不好的,心思不正的,給再多錢,也不能讓其入宮。
事兒真的不少,宋晏本來就不好的胃口,被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整得更是胃口全失。
幾個同僚去吃午膳了,他推開碗筷,坐在了茶桌,煮著茶放鬆自己。
淮文就在這時,敲開了門,進了堂房。
宋晏聽到關門聲,黑沉的眼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端著茶盞,吹了吹漂浮的茶葉,茶水送入口時,他惜字如金的送了淮文一個字:“說。”
淮文看著他,如同鍋底一樣難看的黑臉,心裏有些後悔了。
他就應該和褚懷洲說他忙,將人打發了。
唉,給了他方便,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咽了咽嗓子後,淮文氣弱說:“奴才剛才出去,見懷洲公子等在衙門門口。”
“瞧著樣子,等得時候不短了。”
“奴才上前問了一句,公子說想求見大人,有事要找您。”
宋晏靜靜的,吹著茶盞裏舒展的茶葉,沒有給他答案。
淮文看他樣子,頷首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將他打發。”
說完,他往外退。
手剛摸到門上,自家主子冷漠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將人請進來。”
淮文的手立刻從門上離開。
轉身,看向坐在茶桌前,優雅著喝著茶水的男人。
“是耳朵背?沒聽見?”宋晏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睛直射向還傻愣站在門口的人,眸底是明晃晃的嫌棄。
淮文反應慢了點,搖頭:“不背不背,奴才聽見了。”
說完,他打開門快速的溜了。
一路跑出衙門後,淮文將褚懷洲請進了衙門,入了堂房。
褚懷洲一進門,宋晏就從茶台前站了起來,倆人互相見禮。
見禮後,宋晏將褚懷洲迎到茶台前坐了下來。
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麵前:“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褚懷洲打量著他的表情。
宋晏的臉,表情端肅,眼睛幽暗,唇是緊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