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宋晏直接回了戶部。
叫了手下重要的官員,連夜將手中的差事交代了下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忙碌後,他手中的差事全交代完了。
在臨走前,宋晏隻去了一趟褚懷洲那裏。
正好是一個飯點,飯菜剛擺在桌上,宋晏來了。
相互見了禮後,褚懷洲看著桌上的菜肴,客氣道:“宋大人用膳沒有,要不坐下來一起吃一些?”
宋晏看著他點頭:“好啊。”
“......”褚懷洲楞了一瞬,展開手臂,請他入坐。
“宋大人請坐。”
春雨連忙退下去拿碗筷。
宋晏毫不客氣的在桌前坐了下來,環視著站著的人:“一起坐。”
幾人笑著點頭,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夏荷投了熱巾帕過來給宋晏擦手,遞上了熱茶水。
宋晏淺飲了一口熱茶,環視了桌上的幾個人,將來意說明:“我前兩日辭了官,不在戶部任職了。”
“我很快就要離開邵陽,所以今日特意登門,來看看各位。”
他這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褚懷洲關心道:“宋大人怎麼會突然辭官?”
他突然想到了前一段時間,紹陽城傳的那些有關他和宋老夫人不合,還把她氣病的流言。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
褚懷洲緊看著他。
宋晏淡淡一笑:“我是因為什麼辭官,這不重要。”
他看了一眼褚懷洲,又看了一眼褚懷溯:“我要離開邵陽,去金平了。”
“你們有什麼東西,或是什麼話,讓我帶給舟舟的,我幫你們捎給她。”
去金平?
眾人在怔怔了一瞬後,眼睛朝自己人看去。
幾人麵色一下子變得很是緊張,充滿了擔心。
宋晏知道他們在慌什麼。
怕他去金平找葉輕舟麻煩,或者說,違背她的意願,強行將她帶回來。
宋晏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垂著眼看玉扳指的紋路,喃喃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舟舟好不容易才離開的紹陽,你們怕我找過去,又將她帶回來。”
他這說法是對的也是不對的。
褚懷洲定定的望著宋晏:“宋大人,我們擔心的,不是說怕您將舟舟帶回來。”
“若是舟舟她願意和您回來,我們自然也是高興的。”
“我們是怕她不願意跟您回來,而不得已跟您回來。”
“若是這樣,她又變成了籠中鳥,一心想往外麵跑,可是根本就跑不了,又變得鬱鬱寡歡,強顏歡笑。”
褚懷洲用懇求的眼神兒,凝視著宋晏:“宋大人,我其實還想勸您三思。”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靠一個人滿腔熱血就可以了,需要兩個人一同往一處使勁,俗話說,兩情相悅。”
“否則,即便是最後在一起,其實沒多大意思的,她根本就回應不了您的熱情,您得不到回應,也會心生怨懟,到最後隻會變成一對怨偶。”
“若是如此的話,不如放手,放過她,也放過您自己。”
宋晏肖薄的唇淺淺的勾起,眼睛從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上移開,看向褚懷洲。
“若是她真心的不願意和我回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絕對絕對,不會以任何手段,逼迫她跟我回來。”
讓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逼迫她,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若是她真的不願意跟他回來,而他又不得不回紹陽來,那便自己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