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柳霜瑜身後的薑滇,也是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正朝他的方向奔馳而來,而這個身影的背後,還有一支隊伍。
想來,是宋晏。
柳霜瑜肯定把她知道的,全都告訴宋晏了。
他們所有的計劃,全都不成了!
薑滇及時的拉住了韁繩,調轉了馬頭,對手下說:“我們回孟亭。”
手下應了一聲。
倆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很快,馬蹄聲在耳邊逐漸的清晰。
薑滇拉住了韁繩,想在宋晏過來時,和他寒暄上兩句。
畢竟,不管背後使怎樣的手段,明麵兒上,他都是小姐的夫君,將軍的女婿,又是朝中重臣,而他,是將軍的手下,於公於私,他都該向他行禮問候的。
薑滇整裝等待,靜等宋晏的到來。
一刻,一刻,又一刻的時間,悄然過去......
宋晏也行到了薑滇的近處。
薑滇一直注視著宋晏。
宋晏也在注視著他。
薑滇的唇扯開,雙手握韁,剛行上禮......
宋晏的視線,已經從他的身上收回了,又重新放在了遠方。
他連人帶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
馬踏在雪地上的泥點子揚起,朝薑滇撲麵而來,濺了他一臉。
薑滇低頭,拿手指抹掛在臉頰上的泥點子,嘴裏輕嗤了一聲......
......
葉輕舟昏睡了兩天,轉醒了。
一醒來,身上的所有感官也跟著蘇醒了。
那股撕裂的疼痛,好像是有兩匹馬扯著她的腿,往相反的方向大力的拉扯似的。
她都懷疑自己,已經被撕扯成兩半了。
葉輕舟嘴裏禁不住嘶嘶的呻吟了起來。
韓雲舟聽到動靜,連忙從床邊的圓凳上起身,坐在了床邊。
她用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溫柔細語的和她說話:“身上還是很疼是嗎?”
韓雲舟將床頭的一個白瓷瓶子拿了起來:“娘親再給你抹點藥,能緩解一些。”
說著,韓雲舟就打開了瓶子的蓋子。
隨後,就掀葉輕舟身上蓋的,花團錦簇圖案的大紅錦被。
葉輕舟的裏褲被褪下來,她才恍然明白自家母親的意思。
下一瞬間,她蒼白的臉兒立即爆紅,好像煮透了一般。
雙腿下意識的躲。
“舟舟......”韓雲舟一手緊握著一個玉質淺口的小勺,一手握住了葉輕舟光潔的腿。
“你打開一點,要不我看不見抹不好。”
自己的那處,便是給自己的親生母親,葉輕舟也受不了。
她尷尬的無處遁形,舌頭都打了結:“娘......娘親,我不疼了,您不用幫我塗了。”
韓雲舟狐疑的看向她。
目光在她閃爍的目光,和麵頰上飄的兩朵小紅暈上停留。
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笑道:“娘親看怕什麼?”
葉輕舟拉過身上的被,蓋在臉上,隻留下一雙水潤潤的眼睛在外麵忽閃著。
韓雲舟笑了一下:“你昏睡的時候,都是我給你塗抹的。”
“你現在害羞,娘親覺得,是有些晚了。”
“......”葉輕舟咬緊下唇。
韓雲舟晃了晃手裏的玉匙:“你真不讓母親給塗啊,塗了這個能緩解疼痛哦,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