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這些話,真的是......大氣凜然!”
葉鈞嘴角掛著一抹,讓人背脊發涼的笑意:“但是,我特別想知道,這個柳霜瑜,和宋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險些害死舟舟,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宋大人,如此輕飄飄的一句,帶回去管教......”
“我女兒和外孫,在鬼門關走一圈,就一筆勾銷了?”
“一個下屬,比你的妻子和孩子,分量還重?”
“還是說,如此年輕貌美的下屬,不僅僅是下屬,和宋大人你的關係,也不同尋常。”
“所以, 你如此維護她!”
宋晏麵色嚴肅了許多,語氣不大,卻透露著一股力量:“泰山大人請放心,小婿和柳霜瑜除了主仆的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清清白白!”
“小婿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舟舟的事情。”
“小婿保柳霜瑜,是小婿沒有教導好她,主要責任在於小婿,小婿該代她承擔舟舟所承受的苦和風險。”
葉鈞動了動袖口,掃了眼士兵手中的兩樣東西:“你說你要替這個丫頭,承受舟舟所經曆的苦和風險?”
“我是要這個丫頭的命!”
“敢在我葉鈞女兒的頭上,動這些歪心思,不殺她,不足以平我心中的憤怒。”
“而且,我不殺她,往後,這些人就會有樣學樣......”
“我女兒一次是上天眷顧,上天能次次的眷顧她,讓她化險為夷?”
“所以,我冒不了這個風險!”
“她的命,我是一定要拿走的!”
“你呢,宋大人......”葉鈞的眼睛,在他身上掃量。
對眼前的人,充滿了不屑與輕視:“你說你要為她承擔,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為她以命抵命?”
他要真這麼做,他還能高看他兩眼。
若隻是想在他麵前打嘴炮,哼,這主仆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能放過他。
宋晏定定的和葉鈞對視一眼,微微側身,抬步,朝手拿托盤的士兵走去。
“主子,不要......”柳霜瑜再也淡定不了了,撲到鐵窗子上,拚命的朝宋晏搖著頭。
宋晏麵色不改的走到了士兵麵前,扶著寬闊的衣袖,拿起了托盤上的鋒利的匕首。
“小婿的這條命,還得留下來陪舟舟和孩子,不能沒了。”
葉鈞眼皮上揚,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冷嗤了一下。
但在他的音尾兒,一聲利刃刺入布帛,刺進皮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主子......”柳霜瑜渾身顫抖,雙眸緊盯著宋晏胸口,插入的那把匕首。
雨串一樣的紅色鮮血,滴滴答答不間斷的,順著宋晏細白分明的手指往下淌著。
不多時,地上已經多了好一灘的液體。
葉鈞眼睛眨了兩下,回過身兒來,朝身後看去。
入目的,就是宋晏胸口插的那把匕首,還有他整個鮮紅的手。
宋晏倒吸了一口氣,咬牙忍住。
慢慢回過神,麵對葉鈞,依舊溫聲細語:“如此,能換回柳霜瑜的這一條命了嗎?”
“小婿請求泰山大人饒了她這一次,小婿一定嚴加管教,不會再讓她做任何傷害舟舟的事兒!”
“若有下次,不用泰山大人動手,小婿一定親手了結了她!”
“......”葉鈞濃黑的劍眉微微蹙緊。
好一會兒,才從他插著匕首的胸口上離開。
“給人放了。”葉鈞掃了一眼薑滇,吩咐他後。
一甩衣袖,跨著大步,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薑滇提著手中的劍,一劍砍在了鐵質的鎖鏈上,緊鎖的牢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