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回了自己的院,叫了柳霜瑜小六一眾人進屋。

幾個人將不大的屋子塞得滿滿的。

宋晏環顧眾人,目光落在柳霜瑜身上,凝視她片刻後,說:“夫人的事情必須得到解決。”

“我和夫人夫婦一體,她也是你主子,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護好她,你怎麼能為了給我通風報信,致懷雙胎的夫人以險境呢。”

“別說讓我傷風,便是拿我性命換取夫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你們幾個,都聽明白了嗎?”

“這次,柳霜瑜所做之事,算是給你們一人一個教訓。”

“但是下次,你們可沒她這麼好的運氣了,我會親手解決你們。”

“是。”眾人應聲。

宋晏目光落在柳霜瑜身上:“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皮肉之苦,你還是要受一頓的,。”

柳霜瑜掃了眼他受傷的胸口,沒有任何怨言,抱拳:“柳霜瑜甘願受罰。”

“你能這麼想,也不枉我救你一命。”宋晏目光在眾人身上環視。

落在許炎身上:“許炎去拿鞭子,將柳霜瑜帶到驛站外,五十鞭,當眾行刑。”

“不準徇私。”

五十鞭。

小六和柳霜瑜關係最好,聽聞跪在地上:“主子,霜瑜是個姑娘,五十鞭打下去,她的皮膚就不能要了。”

“要不換個別的吧。”

“別的?”宋晏薄唇抿緊一息:“那打五十棍?”

“柳霜瑜你可以自己挑。”

五十棍......

葉將軍麵前,對打軍棍最是在行,輕了一眼就能讓他看出來,受了苦,還不落好。

可是重的話,那她就不僅僅是皮膚不能要了,怕是整個人就廢了。

還不如五十鞭,慘兮兮的,疼是疼了點,但是不傷筋動骨,比起五十棍來,要好多了。

柳霜瑜也深知這一點,感激的看了一眼宋晏:“柳霜瑜接受這個處罰。”

說完,她掃了一眼許炎:“許炎,走。”

許炎咬牙,跟著她出去了。

他倆一走,小六一行人也忙著跟著出去了。

......

許炎一行人和葉鈞的人馬是住在大通鋪的。

看見他麵色不好的,拿了鞭子拿了一張條凳出去。

也跟了出去。

就見許炎將條凳放在了地上,柳霜瑜爬了上去。

一個人見狀,趕忙跑了,去告訴薑滇和葉鈞。

許炎掃了眼周圍的人,揚起了手裏的鞭子朝柳霜瑜後背打去。

一鞭子下去,柳霜瑜疼的就齜牙咧嘴,滿臉冒汗了。

許炎不敢停,趁機一鞭子一鞭子往她身上甩去。

柳霜瑜緊緊的咬著拳頭,一聲也沒吭。

葉鈞聽到稟告自然沒來,韓雲舟讓手下叫了任唯過去。

薑滇馬不停蹄的跑過去了,看見柳霜瑜血肉模糊的背,不禁咬緊了牙關。

在許炎又甩了她兩鞭子後,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夠了。”薑滇奪過他手裏的皮鞭子扔在了地上。

他是葉鈞的人,他說夠了,許炎自然不會再打。

小六快炮上前,將柳霜瑜從長凳上抱起,腳步匆匆的往驛站跑去。

在小六臂彎的柳霜瑜,回頭往後瞧了眼。

和薑滇皺緊的濃眼對視一眼後,離開。

......

薑滇救了柳霜瑜,傳入了葉鈞的耳朵裏。

葉鈞聽後,臉色是更臭了。

“薑滇是我為舟舟培養的夫婿,他怎會如此偏袒柳霜瑜那丫頭,難道他不知道,是柳霜瑜那丫頭讓舟舟受苦的。”

“這個薑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