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帶著小六許炎倆人駕馬出去了,不過不知道去哪裏。

士兵稟告了葉鈞,韓雲舟聽後,去了葉輕舟的屋。

葉輕舟站在屋內的地上作畫,見自己母親過來,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筆。

做出知錯又討擾的表情看她:“娘親,我是太無聊了,就畫了一小會兒。”

“真沒多大一會兒。”

韓雲舟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指,手往她腰上摸去,絮絮叨叨的說:“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沒有完全恢複好,很容易做病。”

“月子裏的病,那病根都是一輩子的,瞧都瞧不好。”

“讓你少下地,是怕你著涼,到時候各關節疼,還有你這腰,你現在是不覺得,再過幾年你就知道了,那是真的疼。”

“娘親知道你躺夠了,但咱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再忍忍。”

“等出了月子,到時候春暖花開,咱們出去好好的耍。”

葉輕舟堆著笑點著頭:“好,我以後不這樣了。”

“走,我們去床上躺著。”韓雲舟扶她往床上走去。

葉輕舟脫掉披風交在她手裏,自己拉過被子掩在胸口蓋好,側身看著忙碌的母親。

韓雲舟端了一杯熱水過來,坐在床沿遞給了葉輕舟。

葉輕舟起身,吹著,慢慢的喝下了肚,肚子裏暖和和的。

將茶盞放回桌上後,韓雲舟又坐回了床沿,望著朝自己笑的女兒。

“宋晏怎麼走了?”

“你這麼無聊,他怎麼不留下來陪你解悶?”

“是他不陪你?還是你沒讓他陪?”韓雲舟覺得應該是最後一個。

她看的很清楚,自家女兒對宋晏不親近,反而是宋晏呢,一直在討好。

葉輕舟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原本她還打算閉口不談,岔開話題的。

但想到宋晏說的那些話,最後挽著笑意開了口:“我原本是想睡一會兒的,就讓他走了,不過沒睡著。”

“不是他不陪,是我沒讓。”

韓雲舟若有所思地說:“舟舟,他是你夫君。”

“你月子裏無聊,他陪你解悶,是應該的。”

葉輕舟可不想宋晏為她解什麼悶。

她找了一個借口來粉飾:“男人都是做事業的人,閨房裏的這點瑣碎的事兒,他哪有耐心聽,我不想為難他。”

“娘親,您放心吧,下次我不再下床了,我躺在床上自己玩。”

寧願自己玩,也不讓宋晏陪著。

她對宋晏真的很生分。

“舟舟。”韓雲舟正色看她:“娘親是過來人,你能聽聽娘親一言嗎?”

葉輕舟瞪大一雙眼,點頭:“當然。”

韓雲舟眼光掃了下她的表情,開口:“你判斷一個人的人品性格,是好是壞,不要被身外之物遮住你的眼,像身份,地位,家世。”

“比如說皇帝,你覺得皇帝就應該高高在上,不識人間疾苦的,那麼你就認為所有的皇帝都是那樣,但有的皇帝他就很平易近人,很有悲憫的心。”

“這就是你給他定了一個條條框框在那裏,看別人是那樣的,就覺得他也是那樣的。”

“你要去了解他,認識他,再給他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