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佛祖給的補償?!
要不要這麼坑啊?
沈安寧不信邪,當即迅速抓起一把淤泥,捏成一個碩大元寶,但是直勾勾盯了半天,毫無變化。
她心中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下:“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呢。”
剛才估計是中暑了出現幻覺。
沁悅心裏想什麼全寫在了臉上,弱弱溫聲道:“小姐,可是剛才我也看到了。”
“呃……要不,再試試?”
沈安寧攤開手,目光從沁悅緋紅的臉龐移向淤泥,輕輕抓了一把,翻翻白眼,思索一番,才開始動手。
隻見她搗鼓幾下,一朵醜得看不出原型的荷花乍現。
等待三秒後,泥荷花散發出金光,竟變成了一朵粉色夏荷,隻是……快要蔫死了。
沁悅眨巴眨巴眼睛,笑容勉強:“小姐,是不是因為捏得太醜了?”
“焯!敢情除了錢,啥都能變!”
沈安寧被氣得差點岔氣,直挺挺倒下,滿臉絕望。
“小姐!小姐!您沒事兒吧?”
“有事!大事啊!造化弄人啊!”
佛祖果然信守承諾,錢有了,畢竟是重生在富可敵國的丞相府,但主要是沒命花啊!
補償也有了,但這也太坑爹了吧!
哪有人特技是捏泥巴啊?終於能體會女媧造人的痛苦了,一個不留神,作品就是沒眼看的那種。
沈安寧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這奇葩補償,總比沒有的好:“沁悅,你可得把嘴巴管住了,否則咱倆都得被當成怪物送上斷頭台。”
沁悅心下一驚,慌忙擺手,腦袋如小雞啄米:“小姐放心,我就算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也絕對不會說的!”
“不過話說回來,和柳姨娘偷腥那男的,似乎沒見過啊。”
自己寫的時候,確實有這麼個橋段,但是那男的是什麼身份就忘了。
等等!一切都在朝著劇情的方向進行啊。
沈安寧撞見柳姨娘偷情,把事情捅到了沈盡歡那裏,柳姨娘被休,懷恨在心,為了報複,隨後將丞相府的機密透露給攝政王。
然後攝政王不動聲色,暗中收服太後一派,丞相府的旁支家族也在其中,從中逐漸瓦解太後一派的勢力。
直到新婚之夜,攝政王派人用一把匕首抹了沈安寧的脖子,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紛爭開始,丞相府被削,慢慢走向滅亡。
臥槽,沈安寧,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話說回來還得歸功於沈安寧告密啊。
想到自己的結局,沈安寧不禁打了個寒顫,自言自語道:“瑪德原來是自己害死自己。”
“小姐,您又在說什麼胡話啊?”
沁悅不明所以然,眼神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
沈安寧突然起身,兩隻手搭在沁悅肩上,給沁悅嚇了一跳,她一本正經道:“沁悅,若我一年後死掉,你可得替我收屍啊,你記住,我要是死了,就是秦陸離那龜孫子幹的!你趁早通知我爹,讓他做好防備,可別被秦陸離打個措手不及。”
“啊?”
沁悅將手伸到沈安寧額頭試溫,再試試自己的,微微蹙眉,模樣可愛極了:“沒發燒啊。”
內心認真考量後,沁悅聲音軟軟的如同春風拂過心頭:“小姐,我十二歲就被爹娘賣給丞相府做奴,即使身處地獄也總想著能活下去便可付出一切,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靠我的努力可以掌握我的人生。您是身份尊貴的二小姐,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又有攝政王這樣優秀的夫君,為何會生出這般消極的想法呢?”
廢話,優秀是優秀,聰明全放在殺人篡位上了!
不過仔細品味,沁悅說的不錯。
她身份卑微但思想向上,自己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憑什麼就先低頭呢?
但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啊?!
咱們不一樣啊!
沁悅以為沒能說服她,繼續說著鼓舞人心的話:“況且小姐是仙人下凡,有此等仙術,豈是他人能夠比擬的?”
沈安寧摩挲手中醜陋的荷花,點點頭,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
在丞相府當鹹魚總有一天會死,那就換個地方當鹹魚!
必須在那天來臨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扔下荷花,在池水中將手中的淤泥清洗幹淨,站起身拍去塵土,神情嚴肅,打算將一切告訴沁悅,畢竟這是目前唯一能夠信任的人,說不定會幫上忙。
“沁悅,你聽我說,其實我是……”重生的……
“轟!”
一道雷電劈在她腳邊醜陋的荷花,電光火石之間,化為灰燼!
臥槽,大晴天還打雷?
“其實我是……”
“轟!”
又是一道閃電劈下,聞聲,沈安寧和沁悅及時避開,看到方才沈安寧站的地方被劈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