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以後我就把本子放在了中間,我想我的單詞應該沒什麼好改的,應該很快,但是過了很久,趙允還沒有改好。
我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卻看見她在拿著黑筆在寫。過了好一會,她才把本子放在中間,我剛準備伸手去拿,她卻把本子按住,看著我,問:“陳放,你是故意的嗎?”
我被她突然問懵了,遲疑了一會。
“如果我會還能不默上去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很疑惑的看著她,看不出是生氣還傷心或者說平靜。“來,把本子換回來訂正一下。”英語老師說,我欲言又止的嘴又閉了起來。
拿到本子一看,本來空白的空子被補齊,錯的單詞也被黑筆改了過來,字跡就像我的一模一樣。我看向趙允,頭發別在耳後,纖細的手指握著筆,皙白的臉就像一個嬰兒一樣。
趙允不是沭陽人,她是從小隨爸媽一起從蘇州來的沭陽,在沭陽上學,但在她的身上,還是能看出那種江南水鄉的柔弱。
“那個男生,你望你同桌幹什麼啊,你單詞訂正好了嗎?我來看看!”
看著英語老師氣勢洶洶的過來,抓起我的本子:“哦,怪不得發呆呢,默的全對,下次別發呆!”不敢想要不是趙允幫我給寫上了,這老師不得把我給撕了。
老師走了之後,我扔了個紙條給她,“謝謝”。她看到了以後,回了個“聽課”。
我還在想,我到底故意什麼了,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聽課,我也沒有再繼續問。
中午吃完午飯後,還有午間練習,我不知道學校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剛吃完飯回來,肯定會困,為什麼不睡完覺再練習。練習發下來,一看題目困意就湧了上來,而且午練寫的還是數學,我最討厭的數學!就這樣我頭慢慢變得昏沉,開始迷糊的打起了盹,這是我自己控製不了的,誰在中午寫數學不會犯困呢。
正睡的朦朦朧朧,突然感覺被踹了一下,我頓時清醒了,餘光撇到趙允的腿剛收回去,剛質問她為什麼踹我,就看見數學老師走到了林一旁邊,拍了一下他的頭,叫他站起做。他也睡著了。我拿筆就戳他屁股,他板著個臉回過頭來罵了我一句。
午後的陽光讓人陶醉,昨晚練習後,我就趕緊趴下睡覺了,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趙允一直在哭,很傷心的哭,邊哭邊追一個人,我剛想追上去看看那個人是誰,就醒了。
我的手被壓的發麻,戳他都差點沒有了知覺,我看時間裏起床還早,準備繼續睡,可惜睡意全無。我轉過頭,看著趙允,陽光灑在她的發梢上,讓她的頭發烏黑透亮,細細的胳膊枕著個小腦袋,嘴巴微張,還掛著一串“水晶項鏈”。我就這樣看著她,出了神,過了許久,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你看我幹嘛?”她細聲的問。
“沒什麼,就是看你那個項鏈挺好看的,她正疑惑我在說些什麼,看見自己麵前一灘口水,立馬羞紅了臉,拿紙擦了,然後使勁的扭我。雖然她的力氣不大,但是她是用指甲掐的,我吃痛的拉開了身子。
“你故意使這麼大勁的吧!”
“到底是誰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