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容卓躺在床上養傷,昨天被鳳藍雪打傷了臉和下巴。
此時此刻,他正等著他的父王,給他帶回來好消息。
皇伯伯肯定會重罰鳳藍雪那個賤人。
哼,跟他鬥!
誰知,等來的不是自己父王,而是禦林軍。
一支禦林軍分隊,大概有百十來號人,齊刷刷將宣王府圍住。
為首的木統領,進入到宣王府的主宅。
宣王妃從裏麵出來,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宣王府,誰給你們的膽子!”
木統領目光向下移動了一點,看向宣王妃,抱拳行禮:“參見王妃。”
“我等奉皇上旨意,送宣王世子容卓去天牢。”
宣王妃驚訝的差點向後倒去,還好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敢問禦林軍統領,我兒犯了什麼錯?”
明明昨日是兒子受了傷回來,怎的皇上不給他做主,反而要緝拿他?
木統領冷哼一聲:“宣王世子容卓,昨日於北蘭街當街攔殺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還出言不遜辱沒聖上,皇上沒有將他處死,已經是法外開恩。”
木統領才不管對方官職多大,是何身份,他隻忠於聖上,聖上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宣王妃臉色煞白,想找出主意的人,可是,宣王一直沒有回來。
她無奈,隻能隻身上前:“禦林軍統領,我家王爺還沒回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可好?”
王爺此時還沒回來,說不定就是向皇上求情去了。
既然這樣,那她就不能讓人把兒子帶走。
“還望王妃體諒屬下,讓我等把世子帶走,至於王爺,在大殿上暈厥,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
木統領大手一揮,身後的侍衛立馬上前,押住了容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容卓躲閃不及,被壓製住了,他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他對著侍衛怒罵,可是,對方是禦林軍,根本不為所動。
“你放肆,本世子是皇上的親侄子,你們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嗎!”
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甚至還在叫囂。
“我等隻是奉皇上之命行事,如果世子不滿意,大可日後從天牢出來了,去皇上麵前參我等一本,我等隨時恭候。”
說完話,便不給宣王妃和容卓機會,厲聲喝道:“帶走!”
剛出宣王府的大門,護送宣王回府的車隊剛好到門口。
馬車停下之後,有幾個侍衛抬著一個擔架上前,將宣王抬了進去。
這一下,宣王府算是徹底丟人了。
王爺在大殿上暈厥被抬回府,世子因犯法,被抓走,父子倆一進一出。
成為了這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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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雲回到府上,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想著,鳳藍雪應該自學了一輪,可誰知,回到府上時,發現紅菱在門外站著,臉色有點凝重,還有些擔心。
他驅動輪椅上前,冷聲問道:“紅菱,明頤郡主呢?”
紅菱一驚,連忙走到容雲麵前,兩人相隔大概有三尺的距離:“回王爺,郡主....郡主還沒醒。”
容雲臉色一變,語氣有些凝重,以及不容置疑的威權:“她沒醒,你就不知道去叫醒?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可能擔當的起?”
紅菱臉色一白:“王爺恕罪,奴婢隻是以為,郡主昨日受了驚嚇,今日可能睡得有些久,沒有考慮其他......”
容雲沒再理會紅菱:“開門。”
鳳藍雪的房間門被打開,左側的床上,鳳藍雪靜靜的躺在那裏。
容雲臉上有些擔憂,他連忙驅動輪椅上前,由於他行動不便,所以,攝政王府的房間內,都沒有門檻。
紅菱輕聲喚道:“明頤郡主,醒醒,藍雪小姐?”
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
“讓開。”
容雲靠近床頭,伸手給鳳藍雪把脈,脈象平和,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出錯了,可是反複摸了幾次脈,都沒有任何異常,他才確定,是鳳藍雪睡得太死。
從昨日酉時睡到次日午時,9個時辰......
“紅菱,去院外打盆涼水來。”
容雲氣定神閑,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熟睡的鳳藍雪。
紅菱端了一盆涼水,放在床頭的木凳上,乖乖退後。
她以為王爺要做什麼,結果沒想到......
容雲用手沾了一點水,再將濕了手,放在鳳藍雪臉的正上方,任由水珠滴落。
連續滴落了幾滴水之後,鳳藍雪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開始煩躁的哼唧,甚至還翻了個身。
或許是感受到房間多了人,便睜開眼,赫然看到的是一個輪椅的扶手,以及一片月牙白的錦袍。
她有些疑惑的將目光向上,容雲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
鳳藍雪騰的一下起身。
“你怎麼在這裏!”
她揉了一下眼睛,發現房間的陳設與之前的不一樣,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攝政王府,容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