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宮裏。
禦書房跪了一片人,嘉盛這邊隻有容雲和鳳藍雪是站在那裏的,另一側,站著南梁和東籬的使臣,整個禦書房,都籠罩在烏雲的之下,偌大的空間裏,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皇上沉著臉,眼瞳一縮,鳳藍雪覺得,此次的皇上姑父,似乎比法華寺的事更加生氣,容雲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皇上棱角分明的臉上隨著渾身的顫抖微微的抽搐,雙手握緊像龍椅的龍頭用力砸去,雙眼通紅。
鳳藍雪似乎明白了,什麼是‘天子之怒’。
彥謹臉色陰沉,難看至極,這個妹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事到如今,隻知道哭,他語氣略帶著質問:“嘉盛帝君,昨日吾妹受太子邀請,卻發生這等事,帝君是否應該給南梁一個交代?”
宇文昶也隨聲附和,語氣有些諷刺:“是啊帝君,我妹妹昨天也受邀了,如果不是有郡主,估計我妹妹也是受害人,這件事不是巧合,明顯就是有人蓄意為之,嘉盛帝君可要查明真相,給東籬一個交代。”
兩國施壓,有容雲在,他們不敢輕易提起戰爭,但是,該有的說法,必然要給,不然,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佳蘿在一旁低低的哭泣,傷心欲絕,她憤恨的看向鳳思思,看向鳳藍雪。
都是這兩姐妹,居然敢算計她!
佳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因為哭太久,而變得沙啞:“帝君,請為佳蘿做主,佳蘿是喝了太子側妃遞來的酒才會發生......”
鳳思思跪在一側,聽到佳蘿的話,立馬扣了個頭,微微抬起脖子,滿臉的委屈:“父皇,兒臣沒有做,昨日是兒臣想向姐姐道歉,邀請兩位公主作陪,可是,兒臣、殿下和姐姐,都沒有事啊,都是從一壺酒倒出來的,兒臣冤枉啊。”
鳳藍雪沒有中藥,無形中幫了她一把,至少能說的過去,她可以找借口圓回來。
隻是,會讓父皇生氣而已,但是,那都不重要,隻要博得了太子的歡心,日後太子登基,後宮依舊有她一席之位。
容旬毅也順著鳳思思的話繼續說:“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進自己的房間,沒有看清人,以為是思思,兒臣......父皇要降罪,就請責罰兒臣吧。”
皇上悶聲不語,幽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瞪著他們。
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他看向鳳藍雪,微微張口,聲音有些沉悶:“藍雪,你來說說,昨日是怎麼回事?”
鳳藍雪立即將昨日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包括上船、太子宴請、鳳思思敬酒以及綠綺公主中藥的事,都說了出來。
“皇上姑父,鳳側妃敬的那杯酒,我沒有喝,而是倒進袖子裏了。”鳳藍雪的聲音,響徹整個禦書房。
鳳思思臉上立即出現了龜裂的表情,她沒料到,鳳藍雪居然防備她至此。
沒有喝那酒,還倒進了袖子裏。
皇上微微一愣,驚訝的問道:“你為何沒有喝那酒,你知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