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飯局吃的沈星簡直是心驚膽戰的,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了這些上位者不高興,也給他的姐姐添了麻煩。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像寧寧姐姐一樣這麼鬆弛。
“別搞得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一樣,不就是出去吃了個飯嗎,怎麼還滿頭都是冷汗。要是你拓子哥知道了,又要說我欺負你了。”
元寧不太理解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都這麼經不住事兒,吃個飯孩子都能被嚇成這樣子。
沈星總幽怨的眼神看著元寧,不是姐,你是不知道咱們剛才一塊兒吃飯的人是什麼身份嗎?
他這輩子跟過官最大的人吃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還是他們班的紀律委員。
“姐,你對我的心理素質抱有了過高的期待。”
看這孩子出了餐廳還這麼一副心驚膽戰的直接笑出了聲,不過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元寧還是很有耐心的安撫了一下受到刺激的小朋友。
“好啦,別害怕了,這種場合以後你還會經常參與的。 ”
沈星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一點,反而更加害怕了。
看完藍琴之後,元寧本來是準備讓小孩兒自己個兒去世紀賭坊長長見識的,也得讓沈星自己去看看大賭坊是什麼樣的。
世紀賭坊和藍琴不太一樣,世紀賭坊的情況有些複雜,元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讓沈星一個人去。
她跟但拓待的時間久了,現在一看見沈星,莫名有一種母愛泛濫的感覺,跟看自己生的崽兒一樣。
沈星往返猜叔給他的小木屋通勤的時間有些長,元寧知道之後索性就讓他住在家裏別墅的房間裏了。
反正她這房子屋子多,別說多住一個沈星了,就算但拓所有的朋友都住進去,也是綽綽有餘。
沈星一開始還有一些扭扭捏捏,後來看拓子哥和寧寧姐都不介意,他也不好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
第二天進了世紀賭坊之後,沈星受到了更大的衝擊。
世紀賭坊跟他想象中的賭坊更加接近,金碧輝煌,紙醉金迷,這裏的賭客明顯更加的體麵,口袋裏麵的勃磨幣也比藍琴多了好幾倍。
岩白眉從前是當兵的,後來即便是跟著猜叔做了生意,也做不到像阿明和夏文境一樣長袖善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的本事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起碼,岩白眉不太能學會這個本事。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又美麗的姑娘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就連猜叔和陳會長那種人看見她都要低著頭說話。
但是岩白眉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能討她歡心,隻能木訥的跟在元寧和沈星的身後。
讓元寧有些意外的是,在這種地方,沈星竟然還有相熟的朋友。
那個年輕男人生的瘦弱,皮膚幹燥偏黑,有點像華國南方沿海的長相。
和沈星的積極樂觀不同,這個男人的身上好像都泛著死氣,偶爾偷看她的時候,眼神中有掩飾不了的怯意和畏懼。
“怎麼,你認識?”
沈星本來想去跟郭立民打個招呼,但是看郭立民還在工作,也不敢上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