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沒有信號的手機,我問:“大劉,繼續還是回?”
大劉大手一揮,豪氣到:“繼續,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這段時間我倆在單位一起受氣被打壓,也是鬱悶的不行,正好發泄下,便繼續繞過木牌,一路向前,我倆之前就經常參加馬拉鬆比賽,還驢行爬過野山,體力倒是沒問題,也有在山裏過夜的經驗,所以都不是很慌。
慢慢太陽落下了山,月亮掛上枝頭,山裏的夜,還是很陰冷的,我倆開始找地方支帳篷,突然大劉猛的拍我一下,指著遠處大喊:“浩子,快看。”
我順著大劉所指,借著月光,看到了衛偉所說的那棵樹,為什麼那麼確定就是那棵樹,是因為衛偉告訴我,那棵樹很特殊,它的形狀是極其特殊的S型,很古老很斑駁,在樹根處有一個碗口大的洞,手電照進去,仍是一片漆黑。
我倆激動萬分,沒想到衛偉真的不是瞎說,我們走到大樹前,打著手電照來照去,激動的撫摸著大樹,迫不及待的按衛偉的方法繞樹而行,我先把手放到大樹上,閉上眼睛,大劉在旁邊給我打著手電,幫我數著圈數,正三圈,反三圈,默念口訣,張開眼,可能的是大劉一臉期盼的眼神,毫無效果,再來一遍,正三圈,反三圈,念口訣,還是不行,大劉把手電遞給我,急道:“我來,你口訣是不是喊錯了?”我打著手電,看著大劉繞樹轉來轉去,到最後我倆輪番上陣,口訣也從最初的默念到大聲高喊,轉圈從最開始的走也變成連蹦帶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兩個人都累了,也放棄了。
我們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我大喊著:“衛偉,你個神經病,你可把我倆騙慘了。”
我們在大樹前的草地上支起帳篷,拿出背包裏帶的高度汾,就著鹵雞爪鴨脖喝起來,一瓶半下肚,兩個人都嗨起來,說話打著結巴,眼睛也直了,我舉著酒杯說:“大劉,喝,這杯喝完,咱們一人過去尿一泡,哈哈哈。”
“哈哈哈,可別,要有敬畏心,尿前得先鞠個躬。”大劉笑道。
突然我靈光一顯,我倆一晚上繞樹大呼小叫,轉來轉去,總是一個看著一個轉圈,還沒一起轉過圈,我拉上搖搖晃晃的大劉,來到大樹前,說咱們再試最後一次。
我們一起鞠了三個躬,然後一起把左手扶到大樹上,我把右手放到大劉肩上,排好隊,一起閉眼,念咒和轉圈,正三圈反三圈。
突然,周圍起了大風,飛沙走石,昏天黑地,我倆睜眼看到了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