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寫道:浩子,太謝謝你了,原諒我的匆匆離別,袋子裏是五萬塊錢,媳婦說不能給你太多,也不能對你說太多,不然你會陷入因果,狐村你千萬別去了,那地方不安全,我倆會躲起來幸幸福福過一輩子,你是我的恩人,山高路遠,江湖再會。
大劉接過我手裏的信看完,又翻了翻黑袋子裏麵的現金,興奮地說:“浩子,發財了啊,你這發小挺給力的啊,借兩萬還五萬。”我翻翻白眼,接過五萬來到銀行,存到了銀行卡裏,在存錢時,銀行工作人員按規定過驗鈔機,結果有一遝多出來一張,總共成了五萬零一百,我把一百拿回來,買了兩包硬華子,和大劉一人一盒。
衛偉就這麼消失了,找他父母,說是留了一筆錢,磕了幾個頭,便跑路了。我繼續正常上下班,千篇一律的過著日子。
直到過了三個月左右,有一名很精壯的小夥子找上門,門衛把我叫到單位門口時,我很是疑惑,看著眼前的小夥子,剛想問是不是找錯了人?那小夥子隻說了一句話,我就如遭電擊,他說:“我是來自狐村的。”
之前對於到底進沒進狐村,見沒見山羊胡老頭,我是很糾結的,直到在衛偉和我道謝然後跑路後,我抽著那一百買的的華子時,突然想明白了,也許在衛偉的世界裏,我就是個醬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已經提前可以殺青了,我繼續過好我的生活就行了。
那小夥子自稱叫白鬆,讓我叫他小白就行,說他是衛偉的小舅子,衛偉媳婦白璐是她親姐,他這次來是找他姐和姐夫的,但是沒找到,知道我是衛偉發小,我還替衛偉去過他們村,想從我這找到點線索。
我滿腦子都是對狐村的好奇,我告訴小白,我可以幫他找他倆,但是他得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小白顯得很為難,考慮再三,還是對我三緘其口。他告訴我,隻要我肯幫忙,可以教我一個口訣, 傳我一個小法術。
我嗤之以鼻,但是當看到小白給我表演了一招憑空生火的法術時,我驚掉了下巴,抓著他的手研究了半天,沒有任何道具,沒有白磷,真的是憑空在食指和無名指指尖之間生出一團火,我激動極了,懇求小白一定要教給我,以後點煙不用打火機了,也能給別人顯擺了。
小白鄭重告訴我,這個世界分為明麵和暗麵,我之前屬於明麵,隻要學會法術,就算是一隻腳踏入暗麵世界了,我想著人生不過三萬天,何不精彩點,便鄭重的點頭同意,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轉動起來。
小白挑了一個一個月亮很圓的夜晚,領我在一塊空地,開始了傳授儀式,他在我的額頭上用刀切開一個小口,像是二郎神的眼睛,然後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傷口上,我嚇的一直問他有沒有傳染病,他對我直翻白眼,讓我把心放肚子裏,血很快被我吸收了,額頭的傷口也消失不見了,我大感驚奇,隨後他又教給了我生火口訣。
小白告訴我,世人皆被保護著,也被蒙蔽著,我現在屬於被他引導開悟了,有了修煉的能力,就像之前我是一個沒有進水口的瓶子,現在被他開了個進水口,具體能裝多少水,就看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了。
此時的我,正激動地舉著手指,嘴裏念著口訣,看有沒有火苗出現,反而把小白後麵說的因果論、命運和國運之間的關係變化等完全拋之腦外。
就在這時,小白突然緊張得看著黑暗中,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一名中年男人,這人我竟然認識,他是精神病院的院長,隻見他一臉愁容走到我跟前,說:“好好當個普通人不好麼,為啥非要卷進來啊。”
我看著旁邊小白如臨大敵的樣子,叫他不要緊張,安慰他說這就是衛偉之前所在的醫院院長,叫蘇勁夫,是個有素質有擔當的好院長。
“蘇院長,別來無恙啊,這麼晚你這是來幹啥。”我客套道。之前做誌願活動去過醫院好幾次,和蘇院長還是比較熟悉的,因此我倒是一點也不慌。
蘇院長苦笑著說:“你膽子可真大,真是無知者無畏啊。”我一臉懵逼,說:“不就是嫌每次抽煙都找不到打火機,想學個無中生火的把戲麼,怎麼
說的後果很是嚴重啊,可別嚇我。”
我轉過頭,突然發現小白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問蘇院長見小白了麼,蘇院長說被他嚇跑了。我唏噓道,精神病院院長就是不一樣,剛見麵就把我嚇跑了。
蘇院長麵對我的調侃也很無奈,隻說了句冒犯了,便向我撒了一團白色的粉塵,我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