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解說員完全看呆了,也毫不顧忌赫爾墨斯的失常。
此刻的他隻想問一下,這還是兩個人類在戰鬥嗎?我們活在的是同一個世界嗎?
一直在攝像頭前的柳子誠表情愕然,顯然被夏羽和角宿的戰鬥給驚呆了,此刻的他強行抑製著自己顫抖的手,一定要一點不差地把兩人的戰鬥錄下來。
兩人足足打了90多分鍾,才紛紛停下來,這一刻,沒有鬥氣和魔法灌注的雙劍和銀槍,都已經破爛不堪了。
“真是一場令人感動的比賽,如果不是因為武器不行,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比賽的結果是,絞肉機戰夏羽,平!”
全場歡呼,給角宿和夏羽報以熱烈的掌聲,這或許是他們有生以來看到的最酸爽的一場肉搏戰。
“小子,你很不錯。”
走下鋼鐵囚籠的角宿歪了歪腦袋,氣喘籲籲地說道,此刻他光著膀子,任由那如江流大海般的汗水在身上劃落。
在這90分鍾內,他才真正體會到夏羽的恐怖,原本想在力量上壓製住他,卻發現拿起雙劍的夏羽在力量上完全不輸於自己,而且這個家夥,隱隱有越戰越強的趨勢,這才是他真正顧忌的。
“大叔,要不是你讓我,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夏羽一聲苦笑,指了指衣服上的幾個小窟窿,竟然如北鬥七星陣一般排在自己的胸前。
不過也是因為知道對方在讓自己,更激起夏羽不服輸的性格,所以他才會越戰越強。
原本試圖扳回一局,可是沒想到,眼前的那個家夥原本淩厲無比的槍竟然變得更加沉穩。
從原先的有攻無守轉化成了牢不可破的防禦。
無論夏羽如何攻擊敵人,都找不到任何破綻。
角宿苦笑著說道:“知足吧,小子,光憑肉體強度,就能把我逼成這個樣子的,你也算第一個了!”
隔了半響,角宿突然問了一句。
“小子,懂了嗎?”
夏羽這才發現,在和麵前這位刀疤大叔激烈地切磋之後,自己的道術竟然有了實質性的提高。
這是為什麼?他沉下心來認真地去思考。
每個人都會自覺的追求完美,這是好事。
但是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完美,凡事都刻意去追求完美,反而會落入下乘。
想到這裏,夏羽摸著腦袋說道。
“有點懂,又有點迷糊,不知道懂的是不是應該懂的,也不知道不懂的是不是不應該去懂的。”
反倒是角宿笑了起來:“哈哈,天道本來就渺茫,朝聞道,夕可死矣,能有幾人能真正懂?就算天上的神仙也不一定會懂得幾分吧。”
“謝謝你大叔,你認識我的師傅嗎?你知道她在哪嗎?”
聽到咚咚的消息,夏羽不禁有些激動地說道。
“別叫我大叔,你再這樣叫,我要被你禹哥給吐槽到死了,要知道我就比他大幾個月而已。”
角宿一臉無奈,扶著額頭望向台上的禹。
這時候,穿著白襯衫的禹微笑著朝著夏羽走了過來。
“至於咚咚大師嘛,我也沒有多少她的消息,自從那場滅龍一役,她的消息就消失了,我聽說她好像和羅馬軍團的人鬧翻了。”
“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輕易暴露她的消息,你知道她的性格,如果被她知道,我角宿泄露她的蹤跡,她的碎蛋二連我可吃不消。”
說道這裏角宿下意識地去合攏雙腿。
“好吧。”聽到這裏,夏羽不禁有些失落:“角宿大哥,你說的是翻蛟?”
“嗬嗬,你懂就行,不知道為什麼要取個叫做翻蛟的名字。”
“師傅說,這招是對付恐獸專用的,也是我第一次對付人。”
“踢中敵方弱點後,敵人在空中飛舞的瞬間會擰成一團,如同翻動的蛟龍一樣,所以叫做翻蛟。”
夏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額.。。”
想到那個紅發蘿莉惡魔般的笑容,角宿的臉有些變得刷白。
“你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這可不像是初中生會來的地方。”角宿笑道。
“一方麵我手頭有點緊,賺點錢花花,另一方麵,我突然覺得技癢難耐,因為一些原因,我之前無法使用這些東西,而現在,卻沒有了絲毫顧忌。”
“嗬嗬,我自然是懂的,剛放出來嘛,自然要殺個痛快,看來我是攪了小弟你的雅興,想當初我是連殺了三天三夜啊。”角宿回味道。
其實夏羽對殺人並不感興趣,卻也不反感,他來這裏,隻想溫故自己學的東西,並看看怎樣才能用的更順手。